荊吉頭皮一炸,急忙拉住躍躍欲試的陸北,生怕他把事情辦成了。
「為何不可,陸某覺得此計可行。」
「那是你覺得,在荊某看來,可謂漏洞百出。」
荊吉急得腦門冒汗,掂量著當場乾掉陸北的可能性有多大,想了想,決定好言相勸:「賢侄聽我一言,你這則計謀看似完美,實則有個重大漏洞。梅忘俗隻是肉身,缺了元神神通,終究實力大降,淩霄劍宗陣法高明,林不偃那狗賊又有大勢天,硬碰硬怕是肉身打狗一去不回,你虧大了。」
「有道理。」
陸北點點頭,沉吟片刻,取出黑色闊劍塞到梅忘俗手中,驚喜道:「荊長老你看,這下穩了!」
畫麵太美,荊吉心頭一痛,苦兮兮道:「還是不行,淩霄劍宗大陣厲害,長老佩劍不如九劍,賢侄莫要自廢武功,虧得是你自己啊!」
「那我變作聞不悲的模樣,和梅忘俗一同前往,雙管齊下,林不偃總該死了吧?」說到這,生怕荊吉不信,陸北抬手在臉上一抹,變成了聞不悲的樣貌。
那林不偃死定了!
「那林不偃也不慌,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
荊吉拉著陸北,苦苦相勸:「真的,淩霄劍宗陣法威能無限,照搬不老山劍陣,是負劍老人親手所立,就算加上荊某,結果也是有去無回。」
「可恨,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陸某豈不是報仇無望!」陸北氣急敗壞道。
「賢侄莫要著急,你資質無雙,以後的日子還長,熬也能把林不偃熬死,掌門之位終究是你的。」
可算把人攔下了,荊吉暗道不容易,笑道:「且不說名不正言不順,天劍宗很難正麵支持你,賢侄如此大張旗鼓,以身犯險實為不智,有些急於求成了。」
「荊長老可有妙計?」
「有!」
荊吉斬釘截鐵,語速飛快道:「梅忘俗逃了元神,還有利用價值,待荊某找到他,一番威逼利誘,騙他充當賢侄馬前卒。由他去淩霄劍宗領死,賢侄藏在暗中,伺機而動更為穩妥。」
「可淩霄劍宗的大陣……」
「我這有一門神通,賢侄先練著,練成就該差不多了。」荊吉咬咬牙道。
「是何神通?」
這我哪知道,一時半會兒的,我上哪去編?
荊吉喉嚨發乾,咽了口唾沫,朝陸北遞了個眼神:「此神通輕易不可言明,賢侄稍等,我回去準備一下,保證儘快送到你手中。」
「啊這……」
陸北狐疑不定,為難道:「荊長老,你該不會又打算騙我吧?有一說一,我讀書少,打小就是老實人,你要是支持林不偃就早說,皇極宗那邊等著我開飯呢!」
「沒有那回事,三天之內,一定送到你手中。」
荊吉一口咬定,摸出新的千裡符,不等陸北多說些什麼,飛快塞到他手中,轉身破空離去。
什麼神通,荊吉暫時沒想好,但有一點他非常確信,這門神通極難練成,縱有資質無雙者,也要花上十年窺得門檻。
料想資質如陸北,沒個三五年工夫也琢磨不透。
還不夠,美人計不能再拖了,得儘快安排上。腐其元神,亂其道心,使其沉迷美色難以自拔,如此更為穩妥。
問題來了,劍修不產狐狸精,上哪去找這種人呢?
目送荊吉離去,陸北雙目微眯,心下盤算了幾下,露出懊惱之色。
沒談好,怪他老實,這筆買賣還是虧了。
吸取教訓,下次可不能了。
……
長明府,陸北翻牆入院,抬頭便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朱齊瀾。
青絲微濕,單衣披身,雙臂抱肩凸顯身姿妖嬈,清冷眼眸邀月同色,漣漪不含絲毫雜質。
陸北望之一愣,還別說,成天看傾國傾城的狐三,乍一看這種鄉下姑娘,別有一番滋味。
「你又去老地方見朋友了?」
「表姐英明,這都沒瞞過你。」
陸北抬手點讚,摸出五十兩銀票高高舉起:「看,這次沒白跑,還賺到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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