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人狠話不多朱齊瀾,動不動就拔刀砍人,平叛過程一路橫推,隻會激起奕州劍修的反抗力度,人人寧死不降,怕是要幾千顆腦袋無辜落地。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取。
「你飛錯方向了,那邊不是長明縣。」
半空中,朱齊瀾眉頭一皺,以為陸北見完朋友便要回九竹山,心下頗為不喜。
說好了陪她修煉一段時間,又鴿了。
「不去長明縣,去狼頭山。」
「何意?」
「打人!」
「……」
……
武周曆825年,三月下旬。
黑衣魔頭強襲狼頭山,暴打掌門段天賜,山門修行功法被掠,煉體之法、水鏡分身之法遭劫。
水鏡劍閣從上至下,俱都被魔頭肆意羞辱,無一倖免。
當天,另有兩處劍修門派遭災。
事後,天劍宗和皇極宗先後上門調查真相,據眾多弟子哭訴,魔頭自稱丁某人,修為高強,蒙頭蓋麵,具體身份不明。
天劍宗發布追殺令,懸賞丁姓魔頭,勢要討回公道。
皇極宗這邊,大管事深感魔頭入境奕州,又是多災多難的一年,下發通緝令,轉手交於大統領朱齊瀾負責。
緝拿魔頭為大統領分內職責,她辦事,大家都放心。
朱齊瀾:「……」
通緝令被她扔在書房牆角吃土,人生第一次在知道凶手真身的情況下,選擇了視而不見。
陸北因何緣故欺辱三個劍修門派,朱齊瀾沒有詢問,以她和陸北的默契,大致也能猜到稍許,兩名合體期強敵堵門,十有八九是有人通風報信。
本著寧殺錯莫放過的原則,三個劍修門派都有嫌疑,這番報復有理有據,絕不是仗勢欺人,更沒有恃強淩弱。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夜,孤月高懸,群星不顯。
長明縣街頭,老地方,陸北伺候完朱齊瀾,目送其步入浴室,轉身來到此地聯係荊吉。
一次撥號,直接聯通。
「陸賢侄,這麼快就比完劍意了?」
荊吉尚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一如往常樂嗬嗬道:「這裡荊某得說你兩句了,我是過來人,修行理應有張有弛,靜極方能思動,你修行方式過於激進,有走火入魔的風險,務必小心一些。」
說到這,荊吉哈哈大笑,調侃道:「怪我,忘了你紅塵在旁,夜夜當新郎,是個男兒本色的好少年,自有緩解壓力的好去處。」
「呸,你個老不要臉的,少在這跟我裝瘋賣傻,陸某信任你才將行蹤告知,你倒好,反手就把我賣了。」陸北口吐芬芳,各種儒雅隨和信手拈來,足足噴了五分鐘。
荊吉也是一個狠人,陸北罵了五分鐘,一句重複的都沒有,他本著達者為師的原則,愣是學了五分鐘,一個字都沒落下。
「陸賢侄,何故動怒?」
「別裝了,你心裡有數。」
陸北咬牙冷笑:「我問你,梅忘俗和聞不悲是什麼情況,他倆為什麼會知道我在奕州,還知道我約人比劍?」
「什麼,竟有此事?!」
荊吉大驚,急忙道:「賢侄現在何處,傷勢不重吧?」
「少在這假惺惺,聞不悲偷襲我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是你透露的情報,我都錄下來了……」說到這,陸北取出玉簡,播放了現場語音。
幕後黑手不是別人,就是荊吉無疑。
「賢侄誤會!」
荊吉此刻仍是一頭霧水,語速飛快解釋道:「賢侄你是聰明人,應該看得出來,那小子陷害臟水,隻為挑撥離間,相信你就上當了。」
「信你才叫上當了!」
陸北恨恨出聲:「他們師徒二人拚了命不要,結果隻為挑撥離間,恕陸某心思淳樸,我寧可相信他們也不信你。」
「賢……」
「閉嘴,以後別聯係了,我怕皇極宗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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