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抬手取出一枚白玉,遞在佘儇手中:「此物為家師所傳,本應傳給我的子女,但我一心向道,早已摒棄男女之情,留之無用。今日託付給你,禮物雖輕,其意卻頗重,小師弟以後也勞你多多管教。」
衛妤:
不對呀,這和娘親說的一點邊都不沾。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你們倒是打呀,罵兩句也是好的。
「師姐,這怎麼使得!!」
佘儇大驚失色,死死攥著手中白玉,直呼不敢收:「太重貴了,小妹何德何能……要不,師姐你再考慮考慮?」
「師妹此話當真?」
「呃……」
佘儇臉上燒紅,不再繼續裝腔作勢,爽快將玉佩收下。
「師姐什麼時候來的,小妹閉關失了禮數,招待不周還請見諒,這就去四荊峰取來三清峰特色燒鵝給師姐品鑑。」收了玉佩,佘儇死心塌地,師姐白錦她認下了。
「師妹無需客氣,師姐修行略有小成,早已辟穀不食人間煙火,燒鵝雖美味,我卻沒了那份心。」白錦笑著拒絕道。
很好,繼續保持你飄在天上的高度,千萬別落地,更不要給姓陸的一點好顏色。
佘儇心頭大暢,精神境界空前高漲,看山如天柱,看水如銀河,看老女人如離塵仙子,飄飄然之間,念頭通達,砰一下……
化神了。
「恭喜師妹!」
「都是師姐的功勞,你且坐,小妹給你沏壺茶。」
佘儇搖晃腰肢離去,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回主動給人沏茶,陸北想喝她泡的茶都得靠蹭。
她前腳離去,衛妤後腳從呆滯中清醒,一把按住白錦的肩膀:「師父,糊塗啊!」
咚!
一個腦瓜崩,衛妤眼歪嘴斜鬆手,見白錦張嘴欲要訓斥,趕忙插話道:「師父,你怎麼把小師叔往別人懷裡推,雖然佘姐姐是不錯,但她終究是外人,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明明你和小師叔都已經……」
小姑娘臉皮薄,當著師父的麵,不好意思講太直白,抬手比劃了幾個朱顏教的古怪手勢。
就很猥瑣。
配上擠眉弄眼的表情,不僅猥瑣,還欠抽。
白錦淡淡瞥了衛妤一眼,來自嚴師的壓迫,讓後者憶起了屁股被支配的恐懼,當即老老實實收手站好。
「莫要亂說,更不要亂傳,我和你小師叔清清白白,沒有那般複雜的關係。」白錦警告一聲。
前段時間,淩霄劍宗傳出八卦,源頭疑是執律院。
八卦的內容很簡單,某白姓三代女弟子,多年清淨苦修,一次情關未破,傾心於陸姓小師弟,二人花前月下,已成雙修之禮。
掌門聞之大怒,罰其麵壁,禁閉不得下山,幸有掌門夫人苦苦哀求,此事才沒鬨大。
因白姓女修在三代弟子中威望頗高,八卦未曾直接點名身份,給了大家一個儘情遐想的空間。
有空間,但空間不大,淩霄劍宗三代子弟,姓白的隻有一個。
作為一名出身執律院的八卦黨,白錦業務熟練,初聞此事,興奮得直欲刨根問底。很快,看熱鬨變成了熱鬨,身為當事人的她一口咬定謠言,八卦不足為信,純屬無中生有。
八卦真正的起源之地,白錦倒也猜得出來,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隻是衛妤當晚屁股開花。
雖說是謠言,但也給她提了個醒,她對小師弟過分親近,給了旁人編排八卦的可乘之機。
再有,小師弟也的確對她有傾慕之心, ;她看在眼裡,以防傷人太深,拒絕相當委婉。
這很不好,不如一次性斬斷念頭,免得拖拖拉拉,把小師弟拖出了心魔。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刷!
金光閃過。
陸北扛著林愈落地,看到一襲白衣身影,甩手將釣魚佬扔到一旁,麵露喜色朝白錦走去。
「師姐,什麼時候來的。」
久不見師姐,大致四個月加二十天零六個時辰,記憶模糊,陸北記不太清,激動之下,一頭朝師姐懷中紮去。
纖纖玉指點來,抵在陸北額頭,止住了他遊山的念頭。
白錦淡淡一笑,看向旁邊折斷頸骨的林愈:「大師兄怎麼回事,釣魚扭傷了?」
「來時路上風大,大師兄常年空軍不動如鍾,骨質有些疏鬆,一扭頭,落枕了。」
沒能暢遊師姐胸懷,陸北暗道可惜,正想著,便看到佘儇端著茶壺來到後院,和白錦姐妹相稱,言行謙虛有禮,頗為乖巧。
陸北:∑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你們為什麼沒打起來?
師姐知書達理,有教養,懂禮儀,不喜和人爭執,有可能忍讓,姓佘的你裝個什麼賢良淑德,你是那種好女人嗎?
呸,你知不知道你端茶假笑的樣子很茶!
最關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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