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朱邦柏跌落大坑,心脈震斷,口中鮮血不要命似地湧出。她摸出最後一瓶補天髓,仰頭一口灌下,再看出氣多進氣少的朱世林和夏侯長治,咬咬牙……
決定投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肩負復仇重任,不能就這麼沒了。
金色光芒捲地而來,黃袍身影立於半空,寶相莊嚴的僧人舉起拳頭,麵無表情便要砸下。
「等一下,我投……」
「拳下留人—」
一聲爆喝自遠空傳來,僧人默然收手,緩緩轉身看去。
朱義禦空而來,左右護法分列,有朱齊瀾這條大腿在,底氣十足,嗓門都跟著大了起來:「朱義在此,禿驢安敢逞凶,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僧人不為所動,雙手合十胸前,背後綻放無量佛光。
一尊大佛盤坐其中,高約十丈,口誦經文震顫空間波紋漣漪,降妖伏魔的佛法加持之下,朱義周身壓力大增,豆大汗水滾落臉頰。
「冥頑不靈,今天你死定了。」
朱義冷笑出聲,退後兩步,讓朱齊瀾和陸北頂在了前麵。
因為是分身,陸北全無打怪搶經驗的想法,朱齊瀾看到朱邦柏微微一愣,對視寫滿仇怨的眼神,嘴角微微勾起,踏步上前揮舞急凍寒氣。
金光黯淡,不敵寒風虎嘯,三招走完,金色大佛被朱齊瀾一巴掌掄翻在地,僧人亦遭一拳打成冰粉。
「可惡……」
朱邦柏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抖。
一番花枝亂顫,立即引來了朱義側目,遠親,同輩,是個可發展關係的美人。
「咦,你不是柏妹嗎,我說這麼眼熟。」
朱義大喜,幾步上前道:「幾年不見,你又漂亮了,快讓為兄好生瞅瞅,剛剛傷到哪了。」
朱邦柏眼皮一跳,冷哼退後一步,不想對朱齊瀾表達謝意,更不想和朱義搭上關係。
姿態高冷,朱義直呼上頭,笑嗬嗬與其攀談起來,得到『嗯』、『嗬嗬』、『下次一定』之類的回覆。
見此情景,朱齊瀾看向陸北,眉頭一挑,無形嘲諷輸出。
確定這不是你叔叔?
笑死,誰家叔叔誰傻嗶!
嬸嬸是皇極宗大長老之女,萬千寵愛於一身,是個有封號、封地的公主,她對後輩最為疼愛,金銀珠寶這等身外之物從不吝嗇。
啊這……
陸北原地糾結,詢問能不能隻要嬸嬸不要叔叔。
……
朱雀門戶。
殘兵敗將在朱義的揮手告別下,一個個奪路而去。
別看他為人沒啥高級趣味,但因為夫人娶得好,出手極其闊綽,麵對受傷的朱家親朋,慷慨解囊,每人都或多或少分到了一些補天髓。
哪怕是小白臉夏侯長治,朱義也沒有羨慕嫉妒恨,分了兩滴補天髓,勉強把他的小命吊住。
送走一群人,確定情報傳出,朱齊瀾緩緩鬆了口氣,給陸北遞了個眼神。
陸北微微搖頭,很確信,周邊沒有伏兵,除了沙子什麼都沒有,智淵老怪似是放棄了對他們的圍捕。
煉虛境修士本領高強,沒理由輕易放棄,最起碼,現身放兩句狠話裝裝樣子。
什麼都沒有,要麼無視他們的存在,要麼,獲得了機緣無暇顧及其他。
想到這,陸北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四件套收集其三,隻差一件,強迫症上來,縱有煉虛境禿驢坐鎮,他也要去朱雀機緣處蹭一蹭。
眼神傳遞,朱齊瀾暗暗點頭,憶起那晚和她搏命廝殺的陸北,心頭莫名多了不少底氣。
煉虛境,化神亦可斬!
兩人遠走高飛,半途緩緩停下。
朱齊瀾無語看向緊隨而來的朱義:「八皇叔,朱雀門戶外沒有伏兵,很安全,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我不能走。」
朱義苦笑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柔情:「我女兒……煙兒,我帶她來秘境尋求機緣,不敵智淵老禿驢分身,害她被擒,我必須去,縱然龍潭虎穴也絕不回頭。」
「什麼!嫣兒被抓了?!」
朱齊瀾聞言臉色驟變,滿身煞氣驚得陸北一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雖然她對朱義不太感冒,但對朱義明媒正娶的夫人很是尊敬,得知小妹朱齊嫣被智淵老怪擒拿,當即怒上心頭,揮手卷過狂風,直奔高空烈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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