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原地僵持,大眼瞪小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朱齊瀾不想驚動親戚+仇人,在陸北的寸步不讓下,一聲不吭留在原地。
臉上寫滿了高興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咱倆各退一步,表姐你服軟,我既往不咎,這總行了吧?」
陸北鬆手,心頭越發好奇,仇人究竟做了什麼違背祖宗的決定,竟然一下治好了她的晚期公主病?
場中,菜雞互啄來到白熱化。
朱世翰全身掛滿皇極宗技能,看不起所學紛雜的朱世林,認為對麵就是個弟弟,此戰必勝。
然而真動起手,卻是另一種畫麵。
朱世林手段百出,加之本就出身皇極宗,對朱世翰掌握的技能瞭然於心,交手十來招,探明朱世翰的底細,各種壓製手段層出不窮,不一會兒便穩穩占據了優勢。
朱世翰表示不服,一沒看,二沒摸,憑什麼說他細?
都是姓朱的,誰還沒點傲氣……
朱世翰咬緊牙關,一道拳印定格朱世林周身空間,虎吼一聲,揚臂高高舉起,橫立朱世林頭頂,拳掌呼嘯,開山斧一般劈落狂暴。
五指合攏,氣流激盪,拳至天靈,漣漪扭曲。
朱世翰望之大喜,但場邊為其站樁的中年男子則失望搖了搖頭。
轟!!
拳印貫穿而下,壓爆朱世林全身骨肉,震盪波動四下蔓延,揚起大片碎石塵土。
朱世翰雙腳落地,見大坑之中空空如也,別說人影,連一塊沾血的破布都沒有,當即臉色大變。
「終究莽夫之力,翰兄,你太讓我失望了。」
狂風蕩漾,吹散塵幕,朱世林負劍身後,並指成劍而來,風度翩翩極為瀟灑。
朱世翰又氣又怒,想也沒想,遙遙捏著指訣,一拳轟了過去。
「皇極舍身印!」
拳至人散,又是一道幻影,朱世翰心頭一寒,如一盆冷水澆下,猛地清醒過來。
為時已晚,八道劍影錯亂而來。
全無章法之下,也就沒有招架的章法,朱世翰左抵右擋,胸前、背後、手臂、大腿連續中招,衣衫染血好不狼狽。
「翰兄,以前將你當作對手,是我眼界低了。」
朱世林持劍而上,朝單膝跪地的朱世翰走去,口中不忘繼續嘲諷:「且放心,小弟知錯能改,以後不會再把你放在眼裡。」
「噗—」
聽得這等羞辱之言,朱世翰鬱氣難平,臉色清白交加,悲呼吐出一口熱血。
「咳咳!」
場邊,胡須斑白的男子握拳輕咳兩聲:「切磋點到為止,你們都是年輕人,都有光明的前途,沒必要咄咄逼人,就此罷手吧!」
豈有此理,剛剛他重手打殺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站出來點到為止?
兩聲輕咳直把朱世林震得血氣翻滾,心頭不服,礙於對方長輩身份,抬手抱拳以示受教,冷著臉轉身退出戰圈。
「世兄,年輕人之間的爭鬥,您老插手拉偏架,有些自降身份了。」自家後輩受了委屈,朱邦柏出來站台。
她便是朱齊瀾口中的仇人,論輩分,邦齊世盛,還是陸北的遠房表姑。因為親屬關係較遠,朱齊瀾隻在宗族聚麵時禮貌稱呼,其餘時間,看到了也隻當看不見。
「世妹說笑了,我雖年邁,你也不年輕,不如給我一個麵子……」
男子捋著斑白胡須笑道,見朱邦柏臉色難看,自討沒趣笑了笑:「既如此,我願賭服輸,翰兒,我們去別地碰碰運氣。」
「前輩慢走。」一直沒說話的蛋糕禮貌相送。
全場都姓朱,一個比一個傲氣,他作為一名朱家外戚,刷存在感的機會實在不多。
「夏侯客卿有禮了。」
看了眼金童玉女,中年男子微微搖頭,暗道有悖禮法,可一想管他屁事,直接拎起自家小輩朝出口方向走去。
場邊,朱齊瀾聽到青年客卿的姓氏為夏侯,鄙視之色更濃。
當年和她有婚約的倒黴蛋,喜提『莫欺少年窮』命格的人,也姓夏侯。
紅杏出牆,但拐了個彎,沒完全出去。
肥田不流外人水,莫欺少年窮命格超級加倍!
「四爺爺,我…難道……」
朱世翰敗在宿敵之手,折了自己麵子不說,還害長輩蒙羞,心緒難平,顫聲道:「難道我真不如他?」
「怎麼會,你比他強多了。」
「可是……」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精力,手段百出看似厲害,不過仗著年輕氣盛,一時奮進之勇而已,長久不了,以後有他的苦吃。」
中年男子大聲教導自家後輩,嗓門要多大有多大:「你就不一樣了,你找到自己的道,知道該朝什麼方向走,縱有一時不敵,確有極大的提升空間,比他不知高明了多少。」
「四爺爺,我懂了。」
朱世翰備受鼓舞,鬥誌昂揚,目光灼灼朝宿敵看去,暗道三年之後定要一雪今日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