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妤驚訝捂住嘴巴,圓溜溜的眼睛裡滿是震撼。
「別往外亂傳,記得以後對你小師叔嘴巴放甜點,別給你幾分好臉色就上房揭瓦。」朱顏哼哼冷笑,她是過來人,白錦連腰帶都脫了,兩人在屋裡還能乾啥,練功嗎?
呸,淩霄劍宗又不是合歡宗,練功脫褲子作甚!
朱顏眼中帶笑,朱家祖訓,好消息不能獨享,這就發傳訊,告訴淩霄劍宗其他師姐妹。
「多謝娘親教誨,我知道了。」
衛妤板著小臉直點頭,以後師父要揍她,報小師叔的名字肯定沒錯。
她眼中竊喜,娘親有言,朱家祖訓,好消息不能獨享,回山門就告訴其他小姐妹。
……
當天晚上,白錦領衛妤離去,臨走前將淩霄劍宗的加密傳訊方法告知陸北,讓其有事無事常聯係,有什麼修行上的問題,大可向她求教。
這一幕落在朱顏眼中,黃者見黃,立馬成了兩人分居兩地,白錦依依不舍,讓小白臉師弟常聯係她。
衛妤垂頭喪氣,這趟下山,不論是小師叔,還是爹娘,對她的評價都非常一般。可想而知,好日子到頭了,回山之後少不了一頓訓斥。
她眼巴巴望著陸北,希望小師叔大發慈悲,看她可憐的份上,幫忙說兩句好話。
效果一般,她和白錦同框,對陸北而言就是個透明人。
陸北第二天一早離開大勝關,朱顏乘坐馬車送他抵達城門,路過市集,專程買了幾十斤枸杞、蓮子,讓他回去加蜂蜜泡茶,說是對保養皮膚很有好處。
陸北不是很懂,但朱顏說了,小白臉師弟特別招師姐們喜歡,尤其是那種外表冷漠的師姐,他不信,決定回去求證一下。
離開大勝關,陸北身軀一晃,變作巨鷹苗子騰空而起。
有過一次飛行經驗,膽子大了不少,貼地飛行變成貼樹飛行,距離九萬裡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
……
三清峰,羽化門。
佘儇盤坐屋中,背後紫光氤氳,周身清濁之氣交替,修行進入關鍵時刻,體表細密青鱗隨平緩呼吸律動,若隱若現。
金鱗細蛇環繞佘儇手腕,吸取逸散開來的清濁之氣,反哺金色光輝,助其精煉血脈,加快修行速度。
半晌後,佘儇痛哼一聲,隻覺全身肌膚不斷緊縮,軀體困在其中如入蒸房囚籠,說不出的酸癢難耐。
佘儇臉色潮紅,肌膚肉眼可見滾燙燒紅,隨著一聲脆響,周身皮膚如乾涸河床般龜裂開來。蛇蛻裂縫逐漸變大,一妖嬈軀體蛻皮而出,皙白膚色更勝從前,細膩光滑,較之新生嬰兒也遑不多讓。
佘儇長長鬆了口氣,雙目睜開,金色毫光一閃而逝。
她取過一旁絲巾擦去體表汗漬,換了身衣服將蛇蛻收拾乾淨,感應體內更進一步的力量,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血脈之源的純度遠超她心理預期,換血之後受益非凡,以她現如今的修行速度,隻需再蛻皮一次,便可進入傳說中的先天之境。
三十年修為不得寸進,一朝脫困升天,好似撥開烏雲見明月,鬱氣一掃而空,心頭喜悅可想而知。
隻可惜,沒法找人分享,五隻小狐狸和她當年一樣,修行血脈稀薄的弱小妖怪,告訴她們等同於傷口撒鹽,嘲笑她們血脈低微。
找陸北……
「這死人,說好了去去就回,怎麼十多天了還沒消息?」
「真是的,就算死在外麵,托人說一聲也是好的。」
佘儇暗暗咬牙,陸北帶師侄出門快半月了,音訊全無,三清峰上下大小事宜全落在了她頭上,耽擱修行把她惹得煩不勝煩,要不是看斛郬可愛懂事,早甩袖子離開了。
想到這,佘儇推門走出,見隔壁屋門紋絲不動,又是一聲重重冷哼。
「肯定是在外麵鬼混了!」
說話間,她照例在內院活動手腳,追溯血脈之源,修為法力大進,習得幾個天賦神通,尋思著找人練手,試一試成果。
正想著,一股不懷好意的視線加身,強烈威懾感驚得佘儇頭皮發麻。
獵食者的眼神!
她警惕轉過身,朝視線來源處看去,入眼,一頭金色雙眸的鷹隼停於老樹之上。
鷹隼尚且年幼,初現威風,看不出是何品種,上位者的侵略意圖直讓佘儇血脈慘遭壓製,怔怔和金色雙眸對視,不敢有一絲妄動。
就在這時,金眼鷹隼發出一聲驚空遏雲的啼嘯,雙翼展開,根根翎羽在陽光下折射金屬光澤,流星般俯衝而下,目標正是戰戰兢兢的佘儇。
不止佘儇,金鱗細蛇亦軟趴趴不復活力,掙紮昂首吐信,做出威脅的攻擊動作。
氣浪撲來,佘儇腰酸手麻,提不起一點抗拒的念頭,抬手擋在麵前,踉蹌退入屋中。
屋外一片寂靜,鷹隼不知所蹤。
外院大門推開。
「我回來了,還有喘氣的沒,有的話吱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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