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是不可能的,費力還容易產生誤會,要麼扛,要麼背,要麼栓根褲腰帶拖在地上,他讓佘儇自己選。
遠離大湖的第二天,佘儇就能自己行走了,隻不過失血體虛,動一會兒便滿頭大汗,仍需要陸北背著趕路。
獻祭價值下滑,讓陸北很是擔憂,直接開腔詢問,損失這麼多珍貴血液,身為妖修的佘儇以後是不是廢了。
佘儇搖頭予以否認,血脈之源和尋常血液是兩回事,這次她險死還生,因禍得福,再造血液時進一步激發了血脈之源。並信誓旦旦表示,等她徹底康復再修煉一段時間,一定會把陸北給她的屈辱加倍返還。
陸北對佘儇的鬥誌予以鼓勵,欣然接下戰書,然後表示不懂,懷疑她所謂的因禍得福,是傳說中讓一代目總統直呼內行的放血療法。
這可真是總統坐敞篷車,腦洞大開。
好姐姐,這可不興學啊!
佘儇換了個解釋,放血不是常規手段,她純屬連續走黴運,積攢的人品一口氣爆發,類似修行中人悟道,一朝得道可連續突破數個大境界。
佛修最擅長這招,樹下一坐,五感一關,十年後,砰一下金身成了。
陸北還是不懂,聽佘儇的意思,這些都是常識,便點點頭作恍然大悟狀。
五天走走停停,陸北一路照顧佘儇,兩人來到大勝關。
因為是佘儇,陸北不好將她帶去朱府,免得朱渤說他見色忘義,被水蛇腰盤兩下,連自家兄弟是誰都忘了。
又因為朱顏是個老八卦,陸北不好帶佘儇去衛府,免得遠在淩霄劍宗的師姐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言,有損小師弟偉光正的單身形象。
想來想去,陸北隻得在大勝關租下一個清淨院子,放下佘儇,直奔衛府找大表哥賠罪。
不可遺失的鎖子甲沒有遺失,隻損壞了一丟丟,背後多出五個洞,不影響正常使用。
大表哥隻需注意一下,沙場迎敵時別背對敵軍箭雨,否則朱顏可能會哭出血,過幾年帶著女兒改嫁。
衛茂:「……」
接過鎖子甲,他麵上無悲無喜,另一手放在身後,忽而成拳,忽而握爪。
聽得骨節聲哢哢作響,陸北握拳輕咳一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而後遞上一遝銀票。
來自趙夏陽的賠禮,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隻求衛茂看在他是個死人的份上,既往不咎,放下這段恩怨。
厚厚一遝銀票入手,衛茂顛了顛,臉色好看不少,告誡道:「這件事我會當做不知道,至於你,玄陰司的人,少接觸為妙,這把刀樹敵太多,早晚有一天會被陛下一一清算。」
看衛茂熟練的顛錢架勢,陸北強烈懷疑他清官的風評有水分,連連點頭稱是:「大表哥放心,等拿到了獎金,我哪記得狐三是什麼東西。」
「也別太過,若即若離,有好處就上,不即不離,沒好處就走。」
「懂的。」
陸北表示又學壞了,好奇道:「大表哥,你的啟動資金還差多少?」
「怎麼,你還想合作?」
「嗯,以後還有機會,大表哥儘快把鎖子甲修好。」
「可。」
大勝關休息兩日,陸北再次婉拒了朱家兄弟的雲水樓之約,在佘儇這邊大開眼界,他已經看不上外麵的胭脂俗粉了,惦記著羽化門的裝潢工程,拉了一輛馬車,帶上佘儇返回琅瑜縣。
山還是那個山,靈氣稀薄。
羽化門卻不是那個羽化門了,陸北遠行一個月,擴建工程已然完工。
羽化門的招牌不變,門庭相較之前更為敞亮,門前兩頭石獅子,石板鋪開,廣納四方客。山林綠意雅致,兩相交映,簡約而不簡單,凸顯山門端莊大氣。
小是小了點,但一看就是正經門派!
陸北望之大喜,丟下佘儇不管,樂嗬嗬推門走了進去。
前院,一個身著道袍的小姑娘正在掃地,寬大道袍垂地,乾起活來頗為費力。
陸北連連點頭,不錯,家大業大不比從前,是該招些賞心悅目、年紀在十六到十八、天真爛漫、被欺負也不會說出去的老實雜役了。
「掌門,你回來啦?」
小姑娘轉過身,滿心歡喜看著陸北。
她抬袖抹去辛勞汗珠,眼眸清澈,嬌容淡雅,不施一絲粉黛,挺翹的鼻下是一點粉色的櫻唇。看似純淨剔透,是一張未經世俗汙染的白紙,眼波流轉,又有一股勾魂奪魄的魅意。
「掌門?!」
陸北眉頭一皺,小雜役的顏值似乎超標了,有這臉蛋和身材,做點什麼不好,他驚覺此事並不簡單,試探道:「敢問姑娘……芳名?」
「掌門,我是斛郬啊!」
「你是小郬?」
陸北雖有所猜測,但還是忍不住大吃一斤涼氣:「嘶嘶,這才多久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快過來讓掌門我好好瞧瞧。」
「嘻嘻。」
「唉唉唉,小心些運球,別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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