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皆是等待王統領的答覆。
青乾王室後裔被通緝數百年,一個個都是瘋子,他們避之不及,但武周王室更不好惹,若非王統領信誓旦旦表明血緣機關的問題已經解決,他們絕不會輕易前來。
誠然,他們每個人或多或少,想儘辦法弄到了一些朱家人的血液,還都帶了過來,足以開啟四個機關。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王統領言而無信。
這必須給個說法。
「嗬嗬,諸位莫急,且聽王某解釋。」
王統領不慌不忙道:「王某既已言明,又豈會失信於諸位,最中間的血緣機關需要武周王室血脈才能開啟,但剩餘四個可不是。」
「什麼?」
「之前你怎麼不說?」
「豈有此理,這不還是失信於人嗎?」
眾人聲厲色疾,一個個臉上寫滿怒色,佘儇見陸北猥瑣臉看熱鬨,抬肘不輕不重懟了他一下。
接到信號,陸北一秒變臉,憤憤加入了聲討隊伍。
他此行依舊扮演打手角色,在旁人看來,佘儇是主,他是負責動手乾些粗活累活。
陸北樂得於此,一來為人低調不喜裝逼,二來本就粗人一個,謀劃算計一竅不通,如此一張純潔白紙,讓他頂在前麵太為難人。
基礎屬性不會說謊,隻有一把子力氣,佘儇在前,他在後出出力就行。
「王統領,我們來此冒了巨大風險,你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別怪我等翻臉不認人!」
「俏麗嗎!」
「沒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俏麗嗎!」
「……」
威脅之中夾雜著汙言穢語,王統領越聽越惱,冷哼一聲打斷眾人,直言道:「諸位不必施壓,正如趙掌門所言,事關重大,王某迫於自保才有所隱瞞……」
「餘下四個血緣機關,王某也不是一點準備沒有,此番蒙蔽,諸位若是心懷不滿,下墓之後各憑手段,能者奪取,王某不會有絲毫怨言。」
說到這,王統領抬手拱了拱:「四個血緣機關分別對應龜、蛇、狐、鼠,王某不負眾望找來三位妖修同僚,請到他們共商大事……」
「三位,多有得罪,有請了。」
話音落下,佘儇臉色猛地一沉,千算萬算,萬萬沒想到,青乾王室的大墓,不要朱家人的血,反倒要她的血。
「竟有此事,怎麼不早說,我家小姐千金之軀,豈能隨便放血!」陸北怒目圓睜站在佘儇身旁,隻等王統領一句話,便拿了隊友上前放血。
眾人臉色複雜,惱怒王統領謊言欺騙,不安分的眼睛四下環顧,尋找藏於眾人之中的三位妖修。
石牆前氛圍古怪,王統領握拳輕咳一聲:「三位同僚,還請快一些,不速之客已破開陣法,再猶豫下去,大家隻能好聚好散了。」
「好一個不速之客,他們是你的人吧!」
「話不可亂說,王某拿頭擔保和這批人素未謀麵,至於是誰不安好心,王某也不敢斷言。」王統領連連搖頭,為表誠意,先拿自己開刀,放血後服用了一顆補血丹。
「別廢話了,是誰,趕緊站出來。」
「快站出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短暫爭執過後,佘儇和另外兩名妖修沉著臉走出,來到對應的血緣機關前放血。
五個血緣機關啟動,牆壁禁製消散,石碶層層退散,顯露一條數十米長的通道。
「諸位,恕王某鬥膽,先行一步了!」
王統領掃過眾人,笑嗬嗬揮手,帶著手下一批人踏入通道。
儘頭處,光幕水波漣漪,一個個消失不見。
「跑得真快,這是過河拆橋啊!」
陸北小聲在佘儇身邊說道:「姓王的不是好人,肯定還有算計,以防背後偷襲,待會兒你走前麵,我掩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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