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渤朝陸北使了個眼色,晃悠悠在前院繼續溜達起來。
陸北心領神會,和黃貫相互介紹後,談起鵝沒派的丁磊,當即便是一陣捶胸頓足:「黃老盟主不知,那姓丁的欺人太甚,半夜三更領著一百多號人打上三清峰,若不是我有些拳腳本事,勉強可以自保,怕是已經抱憾而亡,屍骨全無了呀!」
「陸掌門多慮了,丁掌門沒那個意思,我問過了,你二人之間一場誤會,他……」
「不用說了,我算是聽出來了,黃老盟主幫親不幫理,是來拉偏架的。勞駕回去告訴丁磊,就說陸某言出必行最講誠信,他欠我的,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陸北冷哼一聲:「來人,送客!」
無人應答,陸北又是一聲冷哼,砰一下將大門合上,門栓一架,繼續回去教小狐妖認字。
「怎樣,看出點什麼?」朱渤上前。
「有點麻煩。」陸北皺眉道。
「此話怎講?」
「渤哥,你知道我的,出了名的尊老愛幼。要是來個年輕人,橫一點,但凡眉毛挑一下,我這拳頭啊一下就收不住了,可一老頭客客氣氣找上門,我總不能揍他呀!」
陸北連連搖頭:「沒辦法,隻能惡人當到底,再給那姓丁的一點壓力,讓他砸鍋賣鐵去找其他山頭的掌門,人多了我才好一鍋端。」
「隻能如此了。」
……
黃貫連門都沒進去,自討沒趣離開三清峰,懶得去見丁磊,讓門人傳話另尋高明,九竹一係同氣連枝,就別為難他老骨頭了。
峨眉派愁雲慘澹,私底下有門人埋怨起來,也沒指名道姓,隻說某個姓丁的難掌大局。掌門之位岌岌可危,丁磊想都沒想,連夜翻山趕路,先後去了其餘幾峰。
二賢峰的楊扶柳靜極思靜,表示要斟酌三月;七盤峰的趙施然稱病避而不見;除去大拓峰和三清峰,丁磊許下各種好處利益,請來了剩下四峰的掌門撐場麵。
這其中,三個是被丁磊以利益誘惑而來,唯有撼嶽門的杜驚嵐不然,他是個脫離低級趣味的擼鐵達人,聽說陸北有把子力氣,專程來以武會友。
丁磊倒也會來事,直接搞了個大陣仗,在峨眉派設下擂台,書信一封送至三清峰,言明大家都是修仙中人,陰謀詭計都是旁門左道,陸北想霸占峨眉派的產業,明日午時用實力說話。
「不愧是丁掌門,這麼快就擺下了鴻門宴,夠效率,我沒看走眼。」陸北正在家擼狐狸,收到書信當即大喜。
朱渤跟著樂嗬,錢已經進了口袋一半,如何把另一半也塞進口袋,就看陸北接下來的本事了。
次日,午時。
陸北單刀赴會,熟門熟路來到鵝沒派,入眼旌旗招展,人山人海。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峨眉派又不是什麼大門大派,演武場擺個擂台就去了大半,一旦看客人數超過二百,剩下的隻能趴屋頂。
陸北四下掃過,看客衣著五花八門,想來是丁磊沒請到別派掌門,散播消息招來了一些吃瓜弟子。
挺好,人證多了方便他以後收債。
「陸掌門,有失遠迎。」
丁磊雙手一拱,勝券在握笑道:「我來給你引薦一下,這幾位是……」
「不用浪費時間了,我打完了還要回家做飯,你去準備五隻鵝,待會兒我要帶走。」
陸北一步跳上擂台,掃過丁磊身後三男四女,視線定格在身段豐腴的女修身上:「觀閣下虛懷若穀,想來定是傳言中胸襟開闊的撼嶽門杜驚嵐,我聽聞九竹山屬杜掌門武力最高,便從你先開始吧!」
「……」xN
演武場瞬間一靜,眾人下意識朝水月門掌門龐妙鬆看去,這一看,發現陸北沒說錯,是挺虛懷若穀的。
咦,怪事了,怎麼以前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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