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行就嘶一聲,不行我得一塊蛇皮。」
「隻有我立誓,你口頭承諾?」
「蛇姨,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真要違背誓言,你丟的隻是一條命,我失去的可是人品啊!」
「……」
恬不知恥的話差點把佘儇氣得當場離世,她深深看了眼裝有精純血脈的蛇血,再看陸北笑容和善的麵孔,呼吸加速,顫巍巍伸出了手。
有時候,出賣自己的靈魂和原則不丟人,丟人的是沒賣出一個好價錢。
眼下價格合適,她決定打工十年。
實屬修行不易,今天不同意就是死路一條,即便能活,斷了血脈進階之路,她以後也是步履維艱……
「別急,先立誓,東西少不了你的。」
在佘儇觸及瓷瓶的前一秒,陸北微微抬手,下巴一揚,示意佘儇先表示誠意。
「我這就……立誓。」
佘儇斷斷續續說了好幾次,徹底放下後整個人虛脫一般,口中說著毫無感情的誓言,血印烙下,疼得她險些昏迷過去。
好消息是,她兌現了之前的諾言,隻取一件物品,消除了一個血咒。
然後又疼得死去活來。
妖修之法有特殊的煉製過程,佘儇得到血脈之源,死死攥著抱在懷中,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通,陸北不懂她的激動,揮揮手讓她先行離開,約定暗號在琅瑜縣見麵。
佘儇如蒙大赦,忍住了提升自身血脈的欲望,甩動蛇尾……
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失血過多,又中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毒,一時半會兒難以動彈。
陸北撇撇嘴取出傷藥,命其原地養傷,抬手抹了把血擦在自己身上,轉身朝佛麵金身蛛洞穴走去。
「渤哥、羅老哥,我回來了。」陸北握拳輕咳兩聲,抹掉嘴角血漬,強撐起慘澹笑容。
「發生了何事,老弟怎麼又受傷了?」
朱渤急忙問道,他們隻聽到陸北在通道中和佘儇鬥法一場,越打越遠,之後便什麼都不清楚了。
「讓渤哥猜中了,那妖蛇還沒離去,門口埋伏被我撞破,她利用自己對地宮的熟悉,幾次伏擊於我,我對破陣之法一知半解,雖實力勝她,卻還是敵不過她詭計多端,無奈隻能先回來調養一下傷勢。」
陸北臉色難看道:「渤哥,我有句話,你聽了別上頭。」
好耳熟,似曾在哪聽誰說過。
「不用了,已經上頭了。」
「那就好,已經上頭就不關我事了。」
陸北訕訕一笑:「我和妖女打鬥的時候,羅盤被她在陣中打落,眼下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就知道!
朱渤嘴角抽抽,忍了忍,實在沒忍住:「陸老弟,你看看你的乾坤袋,沒準掉進去了呢!」
「絕無此事,我之前看過。」
「……」
朱渤直翻白眼,旁邊的羅班也沒能忍住,打坐的身軀晃了兩下。
「渤哥別走,一個羅盤,不至於。」
陸北連忙道:「我這還有一個好消息,令尊傳於你的寶扇還在,我死死攥住,吐了幾十口血才沒被妖女搶走。」
「我知道了,回去就取些湯藥費給老弟補補身子。」
「這怎麼好意思,使不得,使不得。」
陸北連連擺手,見朱渤沒了下文,追問道:「給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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