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少爺找人報復你了?」
衛茂追問,不等陸北回答,補上一句:「老規矩,一萬兩。」
「大表哥,你想多了,我這次隻賣人情不賺錢。」陸北無語道。
「你會這麼好心?」
「這話說的,我就想和奎少爺交個朋友。」
「原來如此,放長線釣大魚。」
衛茂點點頭,表示理解,繼續道:「等你拿到銀票,我要一萬兩。」
「大表哥,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真的不是為了錢。」
陸北撇撇嘴,陰陽怪氣道:「反倒是你,光明正大賺著私房錢,你就不怕我告訴朱師姐?」
衛茂臉色不變,雙目直視陸北:「以夫人的性子,你若如實相告,她隻會讓你補上一萬兩,我有的,她也要有。」
「不愧是夫妻……」
陸北服氣道。
……
再說另一邊的朱府,自從封四得到朱渤授意離去,朱奎便隱隱後悔起來。
萬一把人打壞了,對方不肯吃虧,鬨到朱亭那裡,他會不會再摔一跤?
誠然,無憑無據的,就算衛茂到太守府討要說法,朱亭心裡明白,嘴上也不會承認,這事基本翻不出什麼風浪。
可萬一呢?
萬一以後再犯什麼錯事,朱亭翻舊帳數罪併罰,倒黴的還是他。
朱奎患得患失,幽怨看向正在把玩古件的朱渤:「大哥,封四那邊沒問題吧?」
朱渤手下不停,回道:「最後說一遍,老四下手有分寸,皮外傷出不了大事,別再煩我了。」
「可是……」
「沒有可是,捉賊捉贓捉奸捉雙,那小子一無人證,二無物證,你有什麼好怕的。」
朱渤冷哼道:「就算他鬨上門來,那也是打開棺材喊抓賊,冤枉死人,直接報官把他趕走就行了。」
「但願如此,可我……」
「別廢話了,我安排老四出門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
朱渤一眼看穿自家二弟的心肝脾肺腎,毫不留情道:「咱們說好了,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主意,大伯若問起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親兄弟,明算帳,要出氣的是朱奎,所以摔跤的時候也隻能是朱奎。
「我……」
朱奎正要說些什麼,仆人快步走進:「大爺、二爺,封四先生傳來口信。」
「什麼口信?」
「他說……」
仆人看了眼朱奎,小心翼翼道:「他說二爺耍詐騙他,點子紮手,他隻接一招便重傷,若不是對方手下留情,隻怕性命難保,還說有要事相談,讓大爺趕緊過去一趟。」
「啥?」
「你再說一遍!」
兩兄弟齊齊一愣,朱渤追問完畢,得知封四是在受傷的情況下傳回口信,整個人都不好了。
「二弟,你說那小子修為一點點,可有可無比你還不如?」
朱渤瞪大眼睛:「你是不是腦子摔傻了,管這叫一點點?」
「大哥,你冷靜點,這也……我確定沒看錯,我……當時手都架他脖子上了。」
朱奎直呼冤枉,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委屈道:「興許是他自覺受辱,回去苦心修煉,然後……就煉成了。」
「原來如此,二弟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
「真的嗎,大哥,你也這麼覺得?」
「嗬嗬,蘿卜上墳,你擱著騙鬼呢!」
朱渤收起古玩物件,大步朝屋外走去:「我去封四那邊看看,你不想大伯……不想走夜路摔倒,備一份禮送去衛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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