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田叔叔還說:“文軒幼時喜歡跟在你屁股後麵,長大了,又一直都很崇拜你,能夠跟你一起出去並肩作戰,曾是他的夢想,這一遭出去,他......實現了夢想,我為他高興,但他沒能活著回來,是他不孝,叔叔今天把你叫來就想問你一句,他當時......表現的如何?英勇嗎?”
江鐸那時因為深入敵後,並沒能見證具體情況,隻能低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田叔叔落了淚,聲音滄桑:“我明白了,那小子......應該是不會慫的,小江,我們要離開,不是因為你,隻是因為在這裡,到處都能見到文軒。這棟房子、那片操場、門口大樹下、馬路對麵的公交站......
不管走到哪裡,我們分明都能看到他,卻又......真的見不到了,你還沒有做父母,不會明白那種感受。我們離開,是為了自己能喘口氣,你不用自責,好好的,做好軍人該做的一切,麵對流言蜚語,不要慫,挺過來!聽到了嗎?”
雖然江鐸最後還是因為太過崩潰,而申請調職,去了南市,但不得不承認,那一刻,田叔叔的安慰,的確給了他撐下去的勇氣。
到如今,他依然感恩田叔叔,根本無法想象,田家人會在背後......捅江家刀子的可能。
他心態有些崩,凝著明珠的眸光晦澀:“珠珠,我記得你說過,上一條時間線的明珠,查過很多,包括文軒的父母,是嘛?”
明珠之前聽江歲說過,去世的四個人中,寧浩跟江鐸是好哥們,而田文軒就是江鐸的小跟班,做什麼事都聽江鐸的,甚至於當兵,也是受了江鐸的影響。
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江鐸的小迷弟。
田父也很喜歡江鐸,經常教江鐸一些戰術問題,還會在江鐸執行任務回來後,給江鐸複盤他有沒有出現失誤,於江鐸而言,田父就是亦師亦友的存在。
跟江鐸說,這樣的人,在背後捅了他刀子,對他來說......似乎真的有些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