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想流產可沒那麼容易，流產藥，也不是輕易就能開的。

寧霜心裡憤恨至極，看著幾人審視一般的凝著自己的眼神，她也顧不得許多了。

“我這幾天......的確偷偷給一個想流產，但卻沒有結婚的姑娘開過流產藥，她要結婚了，怕夫家知道她懷孕，會打死她，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幫她。你的保胎藥和她的流產藥，我是同一天開的，藥也是我去取的，有沒有可能......是我把藥瓶包裝都撕掉了，所以給你裝保胎藥的時候，一時拿混了？”

明珠輕笑了一聲，腦子轉的倒是挺快：“這姑娘是哪裡人？”

“我不知道，她沒用她的本名，就說她姓趙，我們約好她昨天會來找我拿藥，可她並沒來，那瓶藥還在我的抽屜裡放著呢。”

她說著紅著眼眶看向方書玉，“阿姨，我真的是因為看明小姐住著院，又不肯讓我幫忙檢查，怕她動了胎氣也不知道，所以才想偷偷幫她保胎的。你知道的，我沒有那樣的膽量害人，如果我真要害人，又為什麼要放保胎藥呢？”

侯曉晴知道方書玉這會兒為難，主動沉聲：“你這孩子也是的，作為醫生，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不知道嗎？你竟然敢私自給人開藥，你......怎麼這麼大膽，萬一她們私下回家服用，出了人命你能負責嗎？”

“我就是......一時心軟，沒想那麼多，舅媽我錯了，”寧霜低頭哽咽。

客廳裡沒人再說話，隻剩她的抽泣聲，顯得格外的突兀。

那一雙雙審視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被丟在了刀尖上般，不安又焦躁。

寧霜心一狠，眼淚落的更洶湧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報案，我願意接受調查，如果有任何人能拿出證據，證明我是要故意害人的，我願意去坐牢！”

江鐸轉身，順著她的話就道：“我去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