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原來身材魁梧的人,蹲下身也顯得這麼大一隻,怪有安全感的。
明春妮壓低腦袋,視線小心翼翼的斜了眼江鐸,這男人剛才雖然幫了珠珠,但他表情太冷了,她害怕。
錢撿完後,江鐸整理了一下,遞給明珠。
明珠道謝,請他坐下繼續吃飯。
可眼看著外麵天色都黑了,江鐸不好再逗留,以免還沒結婚就壞了明珠的名聲。
“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明珠爽快點頭,“行,那我送送你。”
還沒等兩人走出屋,就聽身後的明春妮鼓足勇氣說道:“等等......字據。”
明珠沒聽清,回頭問道:“姑,你說什麼?”
明春妮低著腦袋不敢抬頭,指了指江鐸的方向——
“立字據,才結婚。”
明珠反應過來,是江鐸剛剛在院子裡跟她姑的保證,要立字據不打媳婦,若違背承諾就讓她姑去告狀。
看來姑姑是聽到心裡去了。
明珠眉眼彎了起來,梨渦淺淺的笑道:“姑,你還當真啊,不用......”
可她話還沒說完,身旁的江鐸就回到屋裡,對著明春妮鄭重的問道:“姑,家裡有紙筆嗎?”
明珠:“......”
謔,他也當真了,打不打媳婦這種事,哪是立張字據就能改變和保證的?
這兩人......真是絕!
明春妮為了侄女的未來,轉身就鑽進東屋,從一個斷腳的木櫃抽屜裡,扒拉出一張信紙和一支保存很好的鋼筆,然後都遞給江鐸。
就這樣,江鐸高大的身形,靠在桌邊一角,手裡的筆尖沙沙作響。
不過片刻他將字據寫好,遞回給明春妮。
明春妮看了一遍,不識字,還是明珠湊過來瞅了眼,淺淺勾唇:“可以,就這樣吧。”
隻見明春妮忙小心收起,仿佛這比錢還重要。
明珠知道,這就是她的寬心符,也就由著她去了。
之後她送江鐸出了院子,兩人站在門口的大柳樹下,明珠仰頭看著他,他個子高,真有點費脖子。
“我姑你都了解了,她最近兩年情況還好,但我不保證她以後會不會突然犯病,江鐸,這婚你還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