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蘇芸暖看著眾人:“我收了獵物還需要人手呢,你們的家人乾活麻利的人,還能從我這裏賺點兒工錢,至於上歲數的老人和孩子們,一個莊子住著,照應也是應該的。”
就這樣,李柱子這些人都點頭答應了。
蘇芸暖送這些人出門後,讓潘玉寶過去問一問祈煊,能不能再帶著村民進山打獵,其實知道祈煊會答應,但問問是禮貌,畢竟祈煊也不是自己什麽人,哪裏能任憑自己使喚呢?
小小波瀾而已,祈煊又像之前那樣帶著村子裏的人進山打獵了。
蘇芸暖也沒什麽客氣的,等男人們都去打獵了,就把這些人來家裏婦孺們聚到一起,年紀大身體不好的,年紀小不能用的都跳出去,剩下的這些人蘇芸暖都利用起來了。
中午供飯,一天十個銅錢,也不用做別的,磨藥材。
潘玉雙把藥材分類,每個人都有個木牌,牌子上寫著藥材名字,磨好的藥粉放上木牌送到蘇芸暖的屋子裏,蘇芸暖根據方子配藥。
坐在屋子裏,能聽到她們閒聊,蘇芸暖樂於通過這種方式了解眼下的環境。
“聽說又要抓壯丁了。”中年婦女歎了口氣:“這要再抓走一些人,隻怕就活不下去了。”
蘇芸暖抬頭看了眼說話的人,是個頭發都花白了的人,一臉愁苦的相,唉聲歎氣的說著話,旁邊的人都差不多,誰都無奈又無助。
周大寶的媳婦兒把手裏的藥材捋順,放在碾船裏:“抓壯丁,開春咋辦?這不種地都得餓死。”
另外一個人接過去話茬兒:“種地?哪裏還有糧種啊。”
又是一陣唉聲歎氣。
一天下來,蘇芸暖是一個好消息都沒聽到,糟心事倒是聽了一籮筐。
傍晚時分,祈煊帶著打獵的人回來了,四個壯漢抬著一頭野豬,這一路上都是倒班兒抬下來的,小獵物也不少,李柱子早就和大家夥兒商量好了,野豬就賣給蘇芸暖。
蘇芸暖看著快有三百斤的野豬,心裏盤算著價格,去了頭蹄下水怎麽也得有二百斤的肉,野豬是賤肉,所以價格並不高,最多能賣五兩銀子上下,不過二百斤肉到自己手裏的話,那可是一筆錢,怎麽給這些人價格,得斟酌著點兒。
打獵的人們回來,衝散了院子裏這些人焦躁的心情,一個個都歡喜的圍了過去。
蘇芸暖走到祈煊身邊,問:“這豬在永固縣能賣多少錢?”
“豬肉十文錢一斤,頭蹄下水二十文都可能沒人要,這還是豬肉張的賣價,收上去會更便宜一些。”祈煊並沒有壓低聲音,正常的音量所有人都聽得到。
蘇芸暖在心裏一盤算,三百斤就算全都十文錢才三兩銀子!
李柱子幾個人剛要說話,蘇芸暖先一步開口:“我收上來五兩一頭,比這個小的價格就低一點兒。”
“嫂嫂!”潘玉寶一跺腳跑過來了,指著野豬:“五兩銀子?你給我,我去抓!”
頓時,整個院子裏都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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