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界有一項傳統的手藝,叫做疲勞戰術,哪怕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也大概能猜到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審訊人員會使用強光,噪音,溫度,皮肉痛苦等等方式,拉長審訊的時間並重複一些簡單的問題,而被審訊者在睡意來襲的時候,因為注意力無法集中,同時無法對抗大腦中因為身體本能而產生的電信號,從而很容易招供。
當然,因為有很多人會為了想睡覺而屈打成招,所以疲勞戰術在現如今的美國警察界是不允許使用的。
但蝙蝠俠又不是警察,他最喜歡給別人施加痛苦和恐懼了。
再說了,他如今的手段更像是過去的升級版,以往是通過肉體折磨來摧毀敵人的意誌力,現在換成了化學手段而已,反而還顯得文雅了不少。
末日藍調麵對他的問題不回答,他也不著急,隻是在對方將要因為呼吸不暢而休克的時候,給對方做了氣道切開和插管。
接著他就捏著那根體外的氣體導管,繼續等待,也不再詢問,反而像是貓戲老鼠一樣,一陣通氣一陣切斷,讓末日藍調在痛苦和解脫的邊緣徘回。
對方身體扛不住了,他就繼續用別的藥,什麼強心劑,腎上腺素,統統都往對方身上紮;後來為了給對方提神,蝙蝠俠還笑眯眯地把法師的兩條胳膊掰脫臼。
末日藍調有荊棘護身咒,理論上來說,不管是給他做氣管切開還是打針,或者是打骨折,左恩本人都會受到成百倍的反傷痛苦,這在過去也是康斯坦丁為什麼讓人沒辦法的主要因素之一。
但蝙蝠俠依舊麵不改色,他用自己的意誌力對抗了那些痛苦,甚至就像魔法反彈來的傷害根本不存在一樣。
「呼嘶!呼呼!」
巫士扭動著,掙紮著,就像是離水的魚一樣用腰背在地麵上拱起又落下。
可蝙蝠俠依舊死死地控製著他,在力量方麵,一個巫士根本不是黑暗騎士的對手。
如此循環往復,折磨似乎永遠沒有儘頭,也不會因為外部因素中止,因為蝙蝠俠甚至抽空叫來了蝙蝠飛行器,發射乾冰炮彈,給餐廳進行了降溫和滅火。
「你恨我們嗎?回答我!點頭或者搖頭。」
又一次鬆開了通氣管,讓雙眼翻白的巫士再次回到臨界點的這一邊,左恩重複著之前的問題。
審訊都是這樣的,從無足輕重的問題開始,培養目標的回答習慣。
末日藍調的意誌力不算是長處,畢竟康斯坦丁本人就是個人渣,為了保護自己能夠犧牲任何人,那他在狂笑宇宙中的複製品能好到哪裡去?
所以他終於是很老實地點了頭。
見到這種情況,左恩滿意地笑了,他把軍用嗎啡紮進末日藍調的胸口,隨後開始了接下來的審問。
幾分鐘之後,蝙蝠俠若有所思地丟下了末日藍調,走到一邊去靜靜思考。
而像是殘花敗柳一般的巫士蠕動著,艱難地背靠在吧台上,顯然是嗎啡的效果讓他情況好轉了許多,氣管切開也確實有用,他的聲音變得有點怪,但至少能說話了,還能笑。
「嗬嗬,咳咳,嗬,你們其實根本沒有找到空白,對吧?」
在審訊過程中必然發生交流,而交流就是信息和情報的互動,這個奸詐的男人很快發現了,蝙蝠俠提出的問題雖然千奇百怪,但大概都是圍繞著『空白』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