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理論上本該是這樣的，鍋就那麼大，飯菜也就那麼多，一個鍋裡吃飯的人少了，剩下的人當然高興，你說的沒有錯，博士，至少在常規邏輯下沒有錯。」

喪鐘麵具下傳來了沙啞的聲音，讓人們想不到他是以什麼表情說出的這些話，隻是聽上去像是在哄小孩一樣，語速很慢：

「不過你缺少了一些情報，永恒族其實是彩色天神組的造物，他們無法違背天神們的旨意，天神說什麼，他們就得做什麼。儘管在基因枷鎖和誓言契約方麵都有空子可以鑽，但顯然很多永恒族認為消滅人類比起找天神組的漏洞更容易，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班納博士其實才是在場最聰明的人，伽馬射線輻射大腦除了會讓腦袋變大之外，也會帶來一些正麵的變化。

再加上常年的逃亡和荒野求生經歷，他的知識麵比起托尼還要更全一些。

最慘的時候，班納博士在印度當過挑水工，在墨西哥的汽水廠裡工作過，還住過裡約熱內盧的貧民窟，在非洲雨季裡跟著羚羊一起遷徙。

別問他怎麼去過那麼多地方，問就是拜霹靂將軍羅斯的全球追捕所賜。

他說自己不懂社會學，可實際上他在真正的黑暗社會裡早把這些都學到了；而托尼嘛，他就算最慘的時候，也沒有經歷過那些，他一直都是富家少爺，更有老爹和斯萊德叔叔在暗中保駕護航。

「懂了，天神組指使他們來對付人類，或者說對付你，至尊法師，是的，我在尼泊爾的加德滿都流浪過，那裡的人們總是講著你的傳說。」

恍然大悟的班納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點點頭，退回了人群中。

他沒有問題了，邏輯理清就好，不是懷疑喪鐘的話，就是科學家的強迫症，有疑問沒答案，那就渾身難受。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因為某些原因，人類現在上了彩色天神組的清除名單，大約有六七十名被人類在過去認為是『神』的永恒族，現在正在不同的地方準備著各自的恐怖襲擊計劃，可能是地球上，也可能是在宇宙裡，我們人類的新殖民地中。」

原因不好說給別人聽，大概就是因為自己和黑暗天神們攪合在一起了唄。之前的超越領域之行，又殺了一隊創決主，顯然是讓彩色天神們不爽。

另外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永恒族們也想要人類留在地球上，繼續為他們奉獻信仰，繼續供養他們。

普通人原本生活在地球上，儘管天天上網手機衝浪，也關注著城市中飛來飛去的超級英雄們。

但大多數人，還是過著普通的生活，平時去上班，朝九晚五或者九九六，閒暇的時間，就會找點普通人層次的心理寄託。

酒，香菸，性，電子娛樂，宗教，吃喝，無非就是這些玩意，能對人類心理和精神起作用，至少蘇明還沒見過把工作當休息，越工作越開心的人。

永恒族中那些被稱為神的傢夥，比如那一夥瑪雅神，雖然如今信徒肯定是比不上十字教徒的數量，但哪怕隻有個幾千上萬的信徒，也依舊是他們重要的『糧食來源』。

而喪鐘要把人類都灑到宇宙裡去，給人類開拓眼界，讓他們認識到神不過是另一種更強大的生物？

這無疑是在掀永恒族的飯碗，砸他們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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