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是很樂意幫喪鐘殺人沒錯,但最好還是不要讓她動手,畢竟是正聯成員,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也不好聽,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再說,蘇明對付一群普通人也沒必要別人幫忙。
「給,上吧,我給你壓陣。」喪鐘把之前給加百列用過的那把槍又掏出來了,遞到了波波懷裡:「你以前也沒體會過當蘭博的感覺吧?在槍林彈雨間縱橫馳騁,現在機會來了,槍給你,還是冒藍火的呢。」
可是波波根本不接槍,他還把雙手縮回袖子裡去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這步槍的長度比我的身高還高,我怎麼用?還有,最近我正在培養自己平和的心態,想要學園藝來著,所以殺人這種事還是算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作證,這屋子裡的人應該不是什麼好人,他們的防衛等級就像是在準備打末日決戰一樣。」
他不止是不拿武器,似乎黑臉也變白了一些。
蘇明無語地自己拿起了槍,取下了製退器,從腰包裡掏出個消音器慢慢往槍口上擰:
「瞧你找的這點藉口,你的遺忘酒吧連塊土地都沒有,學什麼園藝?為了玩社交網絡上的電子農場嗎?」
一旁站著的唐娜倒是對於波波的選擇早有預料,猩猩別看嘴巴很凶,經常說要把誰的嘴撕了,把誰的皮扒掉,可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傷過人。
別說殺人了,就連傷人記錄都沒有,他最多也就拿劍意思幾下,砍過幾個怪物而已。
「嗬嗬,你應該說要學藝術的。」她笑著接過波波,把它放在自己肩頭:「下次喪鐘去你的酒吧看不到藝術品,你還可以藉口說自己研究的是行為藝術。」
「嗬嗬。」波波苦笑了一聲,連唐娜都能想到的事情,他自己會想不到嗎?
隻不過是不想把這麼好用的藉口用在這次罷了,萬一下次喪鐘再安排什麼自己不想做的事,到時候好藉口用完了怎麼辦?
女人啊,就是敗家,她現在這話一說,這麼好的藉口就等於是報廢了。
無語地搖搖頭,可溫馨的場麵也讓蘇明笑出了聲,他卡察一聲拉動槍栓,貼著圍牆做好突入準備,也讓絞殺去撬開門鎖:「行了,狗剩,找找殺你的凶手氣味,我們開工。」
普通的保鏢怎麼可能擋得住喪鐘的暗夜突襲?即便換別的喪鐘過來,沒有蘇明這一大堆的道具和能力,就剛從部隊出來的原始狀態,收拾一些保鏢也是輕輕鬆鬆。
蘇明有段日子沒用槍了,所以他趁機體會了一下打野鴨的遊戲。
在繁星滿天,月亮顯得不怎麼明亮的晚上,很多巡邏中的保鏢連子彈是哪裡飛來的都不知道,就被無聲無息地爆了頭。
他們是不是無辜的,又有什麼樣的故事?蘇明不在乎。
反正他們也是拿錢辦事,那麼為錢而死也應該早有心理準備吧?
狗剩一直在尋找凶手的氣味,儘管絞殺也能乾這活,但是看著一條狗在自己前麵跑動,不時還回頭搖搖尾巴,總會讓人覺得心情大好,就像是自由地奔跑在草原上,享受著和動物共處的快樂。
「」
跑步前進的同時,喪鐘手中的突擊步槍不斷開火,仿佛口哨一樣的微弱聲音不絕於耳,一具具屍體陸續倒下。
喪鐘用槍的技術明顯比加百列強了一大截,他可以在開槍之前,就確保對方的屍體是軟軟地緩慢倒下,而不是驟然摔倒造成響動。
走過數千米長的庭院馬路,穿過差不多四個足球場那麼大樹籬迷宮,再繞過人工湖一般的噴泉,他終於帶著隊友完美地潛入了別墅內部。
「路上暗哨還挺多的,要是一般人來闖,還真有些容易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