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吐出一滴黃色液體,副官把它傳送過去,盧瑟用一個試管將其接住,然後叫了一聲布萊尼亞克,就開始忙活。
波波抱著酒瓶,喝著烈酒暖身子,哥譚下雨的晚上,即便是夏天,寒意也像是跗骨之蛆般往內臟裡鑽。
鐘樓曾經被廢棄了很長時間,自從人類發明手錶這種玩意之後,它就一直在衰敗。
蝙蝠俠後來買下了這裡,送給當時剛剛離開輪椅的芭芭拉作為禮物,就像是大人給自己家的孩子在後院裡修了個樹屋,讓孩子當秘密基地。
好了,以前也許還有找不到孩子的時候,有了秘密基地,家長再找孩子的話,那不用想,就能來樹屋裡抓人了
但另一方麵,既然都說了是秘密基地了,外表自然就不可能太過顯眼,所以這裡並沒有怎麼修葺,而是在鐘樓頂部又隔出了一個秘密空間,存放高科技設備,那才是鐘樓的真正核心區域。
現在,蘇明和波波就相當於坐在秘密基地的正下方,堆滿歷史舊物的雜貨堆裡。
等待盧瑟調查結果的期間有點無聊,波波東走走西轉轉,不知從哪堆舊物裡摸了一本十四行詩的手寫詩集,用滑稽的猴兒聲音念給喪鐘聽。
「宮裡的皇後喜歡玫瑰,可是國王陛下送她烏龜,嬌艷的花蕊吐露了孩子的罪,可是路過的我看到了,我隻能說,呸!」
念了一小段,猩猩就笑了,他小跑過來用胳膊肘捅捅喪鐘的腿,笑著說:
「你聽到了麼,斯萊德,這居然是一首寫那種羞羞事的詩哎,我的天,彼特拉克要是看到,怕不是要在死者國度裡找這個詩人來場靈魂決鬥才行,嘎嘎!」
弗朗西斯克·彼特拉克是義大利詩人,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觀念的奠基人,也是他把十四行詩發揚光大,吸引了未來比如莎士比亞等人對這種優美格式的偏愛。
然而喪鐘隻是輕蔑一笑,像是對這種小兒科的詩根本看不上眼,他重新點了根煙抽著,觀看投影中的盧瑟進行調查實驗,淡淡地說:
「這詩你就覺得是藝術的下限了?你還是見識少啊,在我的老家那邊,曾經有個人撒尿在地上衝了個小坑出來,就寫首詩來給自己紀念一番,還有一群人為她吹捧呢,稱之為文學藝術。」
聽男人這麼一說,猩猩當場就傻了,他的臉拉得老長,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那是真的有病,你的老家到底是什麼魔幻世界啊?」
「嗬嗬,所以,我覺得你撿到的這本學齡前小孩子日記?裡麵的詩挺好的,你該把它裱個玻璃框,再掛到遺忘酒吧裡去,給你的店弄點藝術氛圍。」
蘇明隻是笑,他還給波波支招。
其實酒吧是可以布置一點粗俗東西的,就像是酒桌上的顏色段子,聽了後大家會心一笑,更有喝酒的氛圍。
可是猩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反手就把本子丟到黑暗角落裡去了,連連拍打自己的爪子,像是責怪自己手賤:
「還是免了,我怕要是真的這麼做,自己哪天死了都沒臉去見吉姆。」
雖然是一隻猩猩,但他的藝術要求似乎還挺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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