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送飛船，蘇明也會送給女雷神黛西，讓她帶著海拉和格溫她們去玩。

儘管出現在發布會上的戰艦連護衛艦都算不上，可格溫侍做事總是不知輕重，強大的武器還是不要放在她手裡。

糊弄了她幾句，告訴她下次一定，單純的她就高高興興地帶著巴裡他們旅遊去了。

副官也得回到賽普爾克，畢竟今天事情超級多，既要和小傢夥配合一起處理超越領域的事，還有宇宙大航海計劃的事。

龐大的計劃沒有副官可玩不起來，她晚上還要工作。

所以小別墅裡，就剩下了蘇明和三個女人，琴酒拉著黛安娜去洗碗，而死亡則有點羨慕地看著她們。

「很奇怪，我以前看過超級英雄們的生活，他們犧牲時我也在他們身邊，可似乎那些人都沒有你們活得有滋味。」

她也說不上為什麼，隻是感覺喪鐘的生活狀態不太一樣。

明明具有超強的實力，可卻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在瑣事中，這偏偏給她一種充實的感覺，覺得很真實。

自己下一次再體會人生時，也有機會能這麼充實嗎？

「還是自我認知的因素吧。」蘇明點了根煙，享受著飯後一根煙的感覺，來到屋頂上坐下，和死亡一起看星星：「你也知道，我總是覺得世界太虛幻，想要這種看得見摸得著的生活。」

說著，他還用手撥拉了幾下木頭瓦片，用原力從森林裡抓了塊青苔泥土過來，把瓦片間的縫隙補了補。

這房子是蘇明自己蓋出來的，和白撿來的賽普爾克不一樣，它很有『實感』，這也是他更喜歡在這裡睡覺休息的原因。

「真實感我作為人類活著的時候，就缺少這個麼？」死亡歪歪腦袋，她把陽傘收起放在腿上，坐在喪鐘身邊仰頭望天，濃霧已經散去得差不多了，她能夠看到星空。

隻覺得很遠。

「誰知道呢，這種問題你應該去問睡魔，他大概能給你講一個富有哲理的謎語。」蘇明笑著拍拍手，打掉多餘的泥土，他雙手在身後撐著，身軀微微後仰：「而你問我，我沒有太多文化，隻能告訴你要好好吃飯，晚睡晚起。」

「你知道我是沒有夢的嗎？」死亡也笑著問他，用蒼白的手摟住喪鐘的胳膊：「我很多時候都在想，如果我有夢，夢裡會是什麼樣。」

「大概會是四個骷髏穿著白紗裙跳《天鵝湖》吧？」

說了個冷笑話，喪鐘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永恒家族的事情，不需要知道太多。

有些事情，要是了解太多，反而是無窮無儘麻煩的開始。

「嗬嗬。」

死亡隻是笑，她不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天空。

很快，琴酒和黛安娜也過來加入了發呆的行列，並且再次開了新的酒水，大家不斷乾杯。

直到午夜12點的時候，死亡安靜地死去，捏造的身軀漸漸消散，就像是被風吹走的骨灰，在月色下亮晶晶的，向著天空飛去。

「難以理解的存在，而且態度也很奇怪。」黛安娜咬了一下嘴唇，她抬起雙手搓搓臉：「我過去隻知道你認識死亡，可今天的情況看來，不止是認識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