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杜姆,我都不知道你們父子倆是怎麼做到的,本以為會需要我親自來呢。」
蘇明感慨地湊近了粉色立方,而裡麵的小黃人也看到了他,開始和他大眼瞪小眼。
構造者很有底氣,他即便被困在了宇宙的胎膜中,可他絲毫沒有慌張,更沒有亂打亂砸之類的舉動,他隻是靜靜地站在方塊中央,等待著自己的命運降臨。
很理智,極端唯物主義者都這樣,構造者更是如此。
蘇明沒有和構造者一族交過手,但他前世看過的漫畫裡,這族人都是屬於那種死到臨頭,還能麵不改色的類型。
原因很簡單,他們和超越神族一樣,都是不完整的,缺少的東西叫做——感情。
他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但對於他們來說,這隻是因為自身起源而存在的稱呼,沒有任何別的意義,在他們高度科技化的社會裡,把某個生物叫媽媽還是叫張三,沒有區別。
「不是每件事都需要至尊法師動手,也不是所有的法師都是廢物,至少杜姆不是。」毀滅博士發出了笑聲,他抱著自己的胳膊,卻沒有解釋自己是如何抓到的俘虜,就像是整件事都不值一提。
如果說出來表功,那就不是杜姆的風格了,他的B格向來保持得很穩,方法就是不解釋。
「啊,說得好,嗬嗬。」
伴隨著陰陽怪氣的聲音,旺達翻了個白眼,她看向小巷的角落,那裡有一堆垃圾,但似乎有人在不久前翻動過它們,裡麵的食物被挑走了,隻留下了一下湯湯水水的痕跡。
「杜姆隻是在陳述事實,根據杜姆的統計,有超過998%的施法者無法參與多元級別以上的戰鬥,因為他們使用能量的方式太單一,而且受製於神。」
毀滅博士撩開披風,他在身前握住拳頭開始演講,先是譴責那些廢物,不過很快話頭一轉:
「但你除外,緋紅女巫,你是杜姆見過最強大的女性施法者,哪怕你的老師都不及你的萬一。」
聽了這話,旺達也沒有什麼好表情,雖然自己是被認可了,可是完全沒必要拿親親老師阿加莎來比較啊,就不能和暴風女比嗎?
說老師不如自己,怪尷尬的。
不過,就這麼揭過去吧,因為喪鐘的表情已經變得玩味起來,他似乎有點不耐煩。
其實蘇明倒沒有不耐煩,因為他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兩個施法者身上,而是專注於和構造者交流著。
說起來有點奇妙,但雙方正在通過腦波交流,儘管蘇明有X金屬顱骨存在,完全屏蔽了腦波,但靠絞殺傳話,這都不是問題,它可以模擬腦波出來,無非就是一種生物電輻射罷了。
「你們是人類?」
構造者還挺識貨的,一般來說,高級種族都不認識人類來著,可能會給地球生物起名叫兩腳猿或者沒毛猿之類的名字。
「沒錯,我們是人類,我是至尊法師喪鐘,而且,我們並沒有惡意。」
雖然這麼說著,可他也沒有把俘虜放出來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語言示好罷了。
「但也談不上善意。」小黃人頭頂牛角,他身上有黑色線條畫著的一個旋渦狀圖桉,說話時他低著頭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展示自己身陷令圄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