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古怪的人形,隻不過本該是腦袋的位置此時卻是一朵紅色海葵,一條條觸手還保持著蠕動的姿勢,這怪物潛伏在暗影中,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是惡念權貴,虛無之手的勢力也在這裡出現了。」蘇明讓畫麵再次正常播放,看著那拚合喪屍一樣的生物:「也是雜兵中的雜兵,這個世界變得好熱鬨。」
「虛無之手,我聽說過,但沒有親眼見過。」光頭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進行了短暫的思考,又問:「你覺得,他會是達克賽德新找的盟友嗎?」
問這話的時候,盧瑟依舊平靜,他就像是在問晚飯吃什麼一樣。
有時候偏執也可以看做一種優點,當盧瑟認定了一個目標後,輕易是不會改變想法的。
對於他來說,能夠清醒認識到這種怪物也是敵人,區別隻在於,兩夥敵人是可以分別對付,還是需要同時對付?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喪鐘不用回答了,就在艦橋中的一行人都在觀賞這個怪物的時候,它動了,仿佛一團爛泥那般爬上了木質的穀倉,在閣樓那平時進出秸稈的洞口內潛伏了起來,幾乎完全融入黑暗。
而沒有過去幾秒,從不遠處的樹林中飛出了一隻類魔,這隻大蒼蠅撲扇著翅膀,發出嗡嗡的聲音也向著穀倉而去。
作為有翼生物,最大的特征就是不走尋常路,明明是敞開的穀倉大門它不走,偏要從高處的小窗鑽進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潛伏著的喪屍動了,它猛地撲向了剛剛落地還立足未穩的類魔,頭上的海葵如同花朵般張開,露出其中一圈圈的牙齒,猛地將對方腦袋包了進去。
隨著『咕嘰咕嘰』的擠壓液體聲傳來,掙紮的類魔很快就沒有了動靜,而被反擊在胸口開了個洞的喪屍則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慢吞吞地離開建築,似乎要去下一個地方。
「惡心,真是讓人惡心的東西。」豹女的臉皺了起來,顯然對於這種非自然生物的捕食過程很是反感。
那聲音就像是在幾人耳邊響起,有種粘稠且濕滑的感覺,讓她身上的毛都豎起來了。
「這讓我想起了太空魔葵。」塞尼斯托抱著自己的胳膊,冷靜地評價道:「我曾經在一個星球上見過類似的生物,確實,不太雅觀。」
「這對我們是個好消息,斯萊德。」萊克斯盧瑟眯著眼睛,他的手指在轉動桌麵上的空酒杯,卻沒有再來一杯的意思:「達克賽德和虛無之手似乎是對立的,而且正在暗處彼此展開前哨戰。」
喪鐘沒有急著下判斷,而是擴大了監控器的範圍,掃描整個地球。
很快,他就發現了類似這樣的戰鬥幾乎發生在每個不為人知的角落,就在黑暗之中重複著,大多數時候都是以類魔被殺為結束,也偶爾會有遭遇類魔小隊的喪屍被反過來殲滅。
隻是幾人說話的功夫,這雙方的損失就已經上萬了,即便人類甚至都不知曉自己的世界暗麵在發生什麼,可實際上戰爭就在他們身邊。
「達叔看來是被虛無之手盯上了,都被人追到靠近新家的地方了嘛,嗬嗬。」喪鐘鬆開了睡魔,轉而摸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萊克斯,你們誰再隨便來個聰明人,我們同時把計劃寫在手心裡再同時打開啊?」
可盧瑟顯然不知道這個梗,他隻是用『你在逗我』的無語表情看向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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