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那些東西快半個小時了。」

在一個上下顛倒的世界中，坐在死掉的食人花身上的亞瑟嘆了口氣。

自從傑森帶著大家來到了萬物之堂深處，一個類似十字路口的地方後，蝙蝠俠就像是發病了一樣，開始默默地乾著別人都看不懂的事。

這個十字路口的四個方向是四扇門，材料分別是水火土風，這些元素構成的門扉呈現固體狀，這本來就夠奇怪了。

蝙蝠俠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打開其中一扇門，探頭進去看一眼，然後關上門，接著走去第二扇門那裡。

一共就四扇門，可他這樣往復循環，都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了。

一開始亞瑟還幫忙數著呢，可沒幾分鐘就數亂了，暈頭了，因為這裡的空間自己也在旋轉，不光是上下左右，還有傾斜角度的旋轉，大家就像是站在一台混凝土攪拌機裡。

七彩色塊拚合的空間，不時從未知之處照來的彩光，不停變化旳溫度和濕度，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十分糟糕。

這可比他潛水的時候數有多少條魚遊過身邊還難，亞瑟現在坐著的花壇就位於十字路口中央，看起來像是個交警崗亭，或者小小的轉盤。

「我從來沒有見過蝙蝠俠這麼嚴肅。」

披著紅色鬥篷的黛安娜站在一旁，她沒有放鬆警惕，依舊拿著自己的劍盾為隊伍提供警戒：

「我的意思是說，過去他就很嚴肅了，但在不斷開關這些門的過程中，他似乎沒有和任何人說任何一句話。」

其實這個時候，她已經在不受控製地想念喪鐘了，雖然男友喜歡用平底鍋敲人，可是該解釋說明的時候，他是真的會說啊。

是，她承認也許隊伍裡其他的智商加在一起也比不過布魯斯，可是，至少說出點情報來，大家集思廣益也好嘛。

「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一直玩著自己手裡晨星錘的鷹女也加入了話題，顯然是有點擔心蝙蝠俠的狀態，誰都知道，他的精神情況一直都不穩定。

在那件事後，不是沒有人問過他，之前感染的狂笑病毒是否有後遺症，可他從來不會回答。

在正義聯盟之中，你永遠不可能聽到蝙蝠俠說一句累，或者因為受傷發出哪怕再輕微的一聲呻吟。

要知道就連超人有時候都會感覺疲憊和疼痛，也沒有少在大家麵前自嘲地念叨這些。

「我相信他。」

超人帶著笑容介入了這場小聲議論，他身邊還跟著比紮羅那個同樣憨笑著的大塊頭：

「布魯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等待，朋友們，多給他一點時間。」

「切」

一旁蹲著的傑森知道蝙蝠俠正在檢索時間線，他發出了不屑的怪聲，隻顧低頭給自己的手槍做著保養。

上點槍油，調節一下扳機和彈簧什麼的，就是那種隨時都可以乾的無聊事情。

他是知情者，但他不想和正義聯盟說明什麼，反正那些人都選擇當蝙蝠俠的隊友，那老傢夥喜歡故弄玄虛，就讓他們受著唄。

不過他雖然被情緒驅動著這麼想，理智卻一直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