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老夥計,不過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一件事?那就是,睡魔麵具其實不用扣在臉上,隻要隨身攜帶就能生效了,你真的沒必要吸臭氣的」
為什麼噩夢如此恐怖?
為什麼噩夢讓人胃部抽搐,冷汗大冒?
為什麼噩夢在人驚醒後依舊揮之不去?
答案也很簡單,因為能夠被稱為噩夢的,往往都是孤獨的夢,在夢中你隻有自己一個人,沒有別人可以依靠,沒有別人可以傾訴。
夢會扭曲人類對時間的感受,也許在外界的短短幾小時,就有人在夢中渡過了自己的另一段完整人生,而這段人生如果充滿了悲劇,那麼這夢也會把其中的悲傷和恐懼相應拉長到那個程度。
無論遭遇什麼,無論麵對什麼,人類是一種群居生物,在獨自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恐懼。
「啊,這旁白說的都是什麼啊?嘀嘀咕咕的一堆廢話,因為死侍大爺我現在一點都不恐懼,甚至還有點想笑。」
走在一條漆黑的走廊中,死侍一邊拍打自己的腦袋一邊自言自語地前進,走廊兩側懸掛著一幅幅油畫,油畫裡則是一個個死狀悽慘或者麵目猙獰的亡者麵容。
「直播間的觀眾朋友們,我想死你們啦!不過現在信號似乎不太好,你們也許能看到我,但我看不到你們的彈幕,這讓我開始覺得有點孤單,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帶衛生紙出門,要是我想要大便沒人給我遞紙可就不妙了啊。」
「不過也許我可以用這些油畫來擦屁股。」死侍看著牆壁上的怪畫,捏著下巴歪嘴思考道,隨手一錘自己的掌心:「我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我大概是被一個瘋狂的藝術家綁架了,他趁著我睡覺的時候,把我丟進了一個迷宮,不看夠他的多少畫就不準出去。」
「一定是這樣的,真是可惡的傢夥,但我不得不承認,他還挺有眼光的,可是為什麼把我的腰帶也脫掉了?他好色色。」
死侍在褲兜裡掏了掏,取出一頂法國藝術家常戴的小帽,隨後則是連著假胡子的玩具眼睛,他裝備上這些東西後,假模假式地欣賞起油畫來了。
他所看的畫很奇怪,一開始看上去隻是個慘死的人,但當視線落在上麵的時候,那畫麵開始扭曲著變形,開始展現出另一幅隱藏在水麵下的圖畫。
在這幅畫裡,明顯是在描繪一場激烈的戰鬥,最顯眼的地方,就是喪鐘,美國隊長,蜘蛛俠這些熟人都死了一地,而死侍則握著雙刀,坐在大家屍體堆成的王座上。
「嘖,色彩很鮮艷,有著現實主義的運用和筆觸,油彩的厚度恰到好處,畫麵布局也很合理,完全凸顯了我作為主角的身份。」
「不過,嚴格來說,這應該是超現實主義的作品吧,畢竟我死了表哥都不會死,畫這個的人八成是個瘋子。」
「這可不能讓表哥看到了,我先把這幅畫收起來,嘿嘿,結婚以後我自己擦屁股用,不給別人欣賞的機會,到時候我的A眼B眼和C眼都算是有藝術鑑賞力了,對吧,小左小右?」
說著,他雙手拔出後背上的雙刀,將牆壁上的油畫從畫框裡切了下來,捲成一卷,塞進褲兜之中。
他完全沒想過,自己在幾秒之前,似乎背上什麼都沒有,更別說趁手的雙刀武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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