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們會死嗎?」
在紐約郊區的一處公園裡,有一架破破爛爛的生鏽鞦韆,坐在鞦韆上的女孩詢問身邊的父親,而那渾身惡臭的父親正在幫她推著鞦韆。
聽到這個問題,死侍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像是註定要有悲劇落在他頭上一樣,他原本可以依靠傳送腰帶逃生,帶著女友們和自己的女兒一起。
但不久前腰帶徹底損壞了,他已經無路可走。
就是壞了,一覺睡醒就壞了,沒有任何先兆,就像是被世界針對了一樣。
「大概會吧,不過爸爸會陪著艾麗的。」
「如果,你自己能逃走的話就自己走吧。」混血的小女孩在鞦韆上晃蕩著,遠方那戰場中的火光照亮了天空,鳳凰形狀的火球正在毀滅一切:「人們都說,好人會上天堂,那我要是去了,肯定能見到媽媽的,也不錯。」
女孩倒是很放鬆,她一點也不怕死,畢竟對於這種情況來說,害怕也沒什麼用。
不如往樂觀的方向去思考,死後在天堂和家人團聚,不是很棒棒嗎?
韋德摘了麵罩,把它和雙刀都丟在一邊,繼續幫女兒推動鞦韆,他當然知道所謂的天堂並不存在,隻要人快死了,麵前就會出現死亡的骷髏臉。
而且就算真有天堂,估計艾麗的媽媽也很難上去吧,她從事的職業和僱傭兵一樣沒有底線,隻不過戰場不同罷了。
「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真抱歉,爸爸不是什麼超人,沒辦法阻止另一個地球撞過來,但」
「沒關係的,至少我們已經比很多人都要幸福了。」女孩人小鬼大地笑了笑,她晃動肩膀拿下自己背著的小書包:「平時你總是很忙,還把我交給神盾局特工照顧,不過現在我知道你還愛我,就夠了。」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一幅畫來,上麵畫的是死侍和她,以及一個穿著神盾局製服的黑人肥婆。
這就是她理想中的全家福了,母親死的時候她還太小,現在記憶中想到母親,隻會出現那個保姆特工的臉。
韋德看到這裡鼻子一酸,他也知道過去自己的不稱職,可沒有錢是無法生活的啊。
所以他也來到一旁的鞦韆上坐了下來,摸摸女兒的腦袋:「沒錯,等我們上了天堂,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這麼說完他還突然有點心虛,擔心自己的現任妻子突然從下水道裡鑽出來。
好在沒有。
艾麗點點頭,把手裡的畫遞給他,自己重新背好書包,讓鞦韆搖盪起來,小聲又問:
「死的時候會很疼嗎?」
「爸爸也不知道呀,因為我以前可沒死過。」韋德賤兮兮地笑了,還朝女兒做鬼臉:「這次我們一起試試,來,拉著我的手。」
「不要,你的手蛻皮。」
女孩果斷搖頭拒絕,愛父親是一回事,但惡心是另一回事。
「他好像放棄了,要救他嗎?」
洛基詢問喪鐘,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還是覺得小女孩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