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吧弗瑞，還是說，要我給你找個梯子？」

喪鐘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通風管道口，在那百葉窗的後麵，他早就看到了一張黑臉。

管道裡悉悉索索地動了幾下，一隻軍靴踹開了金屬柵欄，穿著黑色皮大衣的滷蛋仿佛一隻蝙蝠一樣，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

「喪鐘。」

他走過來和蘇明握手，但臉上的表情就不怎麼好看了，因為自己的計劃曝光了不說，這扇不可靠的傳送門也意味著過去的謀劃都破產了。

「笑一笑，不要那麼嚴肅。」蘇明遞給弗瑞一根煙，笑著拍拍他的胳膊：「咱們好久沒見了，但你還是風采依舊，連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跨界門都敢玩，真是佩服。」

「你知道這是什麼？」弗瑞很快調整好了情緒，朝著不遠處的科爾森使了個顏色，讓他錄音。

「知道一點，你就沒試過審問這些喪屍嗎？」蘇明反問了一句。

弗瑞眯起了眼睛，兩人的獨眼對視在一起：「我知道他們能說話，可他們嘴裡的情報我一個字都不信。」

「確實有你的風格，但隻想吃東西的可憐蟲往往都很淳樸。」蘇明隻是笑笑，隨後拍了一下身邊的門框：「這是另一個平行宇宙中神奇先生製造的道具，能夠把人或物送到平行世界，但有著一定的缺陷。」

「什麼缺陷？」

「他向多元宇宙內部投放了大量的傳送門，這門隻有在被另一端啟動後，他那邊才會連通，也就是說，隻要沒人手賤去開這扇門，那就什麼事都沒有。」

蘇明指了指門上的燈帶，這些燈就是吸引別人好奇心的東西，美國人就是愛作死，要是在夜裡看到了一扇閃閃發光的門，總是有人會伸手去試試的。

「可是上一次實驗的時候，這扇門並沒有連通到什麼滿是喪屍的宇宙，反而可以很安全地把我們的人送出並接回。」弗瑞有著不同的意見，也說出了一點情報作為交換。

喪鐘笑得更意味深長了，他用宇宙能量幫弗瑞點上煙，背著手看著藍色的小門，舉例說：「怎麼說呢，你看到尼羅河邊有鱷魚張著嘴曬牙齒，你伸手翻了翻人家的舌頭，一次兩次都安全，沒有被咬，可這樣你就覺得鱷魚不會咬人嗎？」

「明白了。」弗瑞也光棍，反正神盔局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什麼：「除了科爾森他們，你見到這裡還有其他特工活著嗎？」

「你給鴨子朋友準備的手下？真可惜，他們要麼是早就死了，要麼是屍變了被我剛才做掉，沒有倖存者。」蘇明丟出了一下衣服的碎片，這是他從『半打鴨』小隊成員的製服上撿來的證明。

弗瑞臉色都沒有任何變化，反正他們原本就是打算用來探測平行世界的炮灰，局長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被喪屍吃掉或感染，確實慘了點，但滷蛋見過的慘狀多了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介紹一下這些喪屍吧，我看你好像對它們聽熟悉的。」滷蛋改變了一個話題，反正特工的犧牲已經成了定局，但能換來情報，就不虧。

蘇明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於是拍拍滷蛋的後背：「當然，我有很多情報可以和你分享，不過，我們到那邊沒人的地方說話吧，先談談你能付出什麼代價。」

兩片烏雲一樣的黑影就這樣，在眾人的視線下越飄越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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