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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人魚怪物正在和扣著浴缸的鋼鐵監牢較勁,用鋒利的牙齒啃得鐵柵欄直冒火星子。
「嗨,夥計,你好嗎?」死侍昂首挺胸地走上了密布血管的紅色沙灘,熱情地和另一個自己的背影打招呼:「釣魚呢?釣魚好啊,我還會一招小貓釣魚的招式,就是在冬天的冰麵上挖一個洞,然後把小弟弟泡進去。」
他說了一個自認為好笑的笑話,畢竟和陌生人交流,要先從讓對方吐槽開始找話題嘛。
然而海邊上坐著的另一個死侍一動不動。
雖然也穿著黑紅相間的製服,但那個人顯然沒有什麼精神,如果不是手裡的魚竿在動,大概就和死人差不多了。
聽了韋德的話,本土死侍平靜地回答道:
「哦。」
「等等,我說了那麼多,你就說一個字來回應我?還是個語氣助詞?」韋德扣了一下屁股,大步走向海邊,想要和對方理論一下:「你以為自己很禮貌嗎?兄弟,我可是從另一個平行宇宙來的哎,雖然不要求你像那麼多蜘蛛俠一樣對彼此熱情,但你至少也得給哥們一個擁抱......」
嘴裡碎碎念著,但看到那個死侍的麵孔時,韋德還沒說完的後半句話被憋了回去。
因為他隻看到了一台機器,一台穿著死侍製服的人形機器,麵孔就跟終結者一樣,還眼冒紅光的那種。
韋德嘆了口氣,他扭頭看向一旁空蕩處:「好吧,老鐵們,這應該不是串台了,也不是他知道喪鐘來了想玩『終結者』的梗,而是他把自己變成了機器死侍。」
解釋完了這一句,看著腐臭發黑的海洋中那粘稠的波濤洶湧,韋德思考了一下,才繼續和對方說話:
「哥們,你為什麼把自己變成機器了啊?你這樣子還怎麼找樂子?連拉屎的快感都享受不了啊。」
「多角者的生命力催化了我原先軀體內的癌細胞,如果我不放棄那貧弱的肉體,就早晚會變成他們的奴隸,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奴仆。」
機器死侍冷冰冰地回答道,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不是,你多說一點廢話啊,開個玩笑也可以啊。」韋德有點著急了,他乾脆坐到了對方的腿上,勾住那冰冷的金屬脖子:「你變成這樣還是死侍嗎?你的個性呢?你火辣辣的愛呢?」
「如果沒有另一個自稱死侍的人出現,那麼我就還是死侍,這符合邏輯。」機器死侍一把將韋德推開,站起身來,平靜地來到一旁的漁獲那裡,掏出匕首從人魚身上削了一些肉下來:「你吃嗎?如果你不吃,我就要去給女朋友送飯了。」
韋德鼓起了臉,長長地吹出一口氣:「還好,還有女朋友,說明你還有點人性。」
然而機器死侍自顧自地拿著一大塊肉走向了小屋,平靜地打開了房門,房間中是另一個監牢。
他把手裡扭動的畸形肉塊丟進籠子裡,籠子中有一個仿佛『巨人觀』外貌的詭異人形肉體,立刻用觸手接住了腐臭且蠕動的活體肉塊,塞進嘴裡吃了起來。
「血肉,血肉,香。」
聽了這個沒有什麼變化的聲音,韋德頓時拉下了臉,他能聽出來,眼前這個畸形的活屍怪物,正是這個宇宙中已經變異了的凡妮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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