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著話往南走,列奧尼德的房子距離大沼澤很近,幾乎是出了後院再走個四五十米,就能看到沼澤地那漂浮著藻類植物的綠色水麵了。
這裡還聞不到什麼臭味,但要是深入沼澤深處,情況肯定就不一樣了。
水邊上有隻鱷魚,好像見慣了人類的存在,哪怕看到至尊法師等人,它還在擋在路上咧著嘴,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一腳把鱷魚踢向太陽,蘇明平靜地在樹蔭下變成黑黃裝甲的模樣,目光投向那密密麻麻沼澤植物構成的鹽水樹林:
「絞殺,能聞到那位大師的氣味嗎?」
「嚶。」
黑色的小豆芽從宿主肩膀上冒了出來,搖了搖頭,表示暫時還聞不到,需要深入一些。
喪鐘點點頭,直接緩緩起飛,示意兩人也自己飛著跟上,像沼澤中飄去:「小列,你知道沼澤地中哪裡有荒廢的老房子嗎?靠近水鳥的產卵地,有小型箱龜類活動,同時還要有石棉的隔熱瓦。」
「石棉隔熱瓦?這種材料在佛羅裡達的老建築上不少見,畢竟這裡不如紐約和新澤西那邊發達。」學生變化成了星體形態,跟上了自己的老師:「如果是沼澤地裡符合要求的地方,我還知道那麼幾個,我來帶路。」
說著,他就領著兩位大師在水麵上飛行起來,混濁的沼澤泥水在幾人高速飛過時留下了道道漣漪,就像是被拉開的拉鏈。
一些水鳥被驚動起飛,一時間仿佛紅樹林裡都熱鬨了起來。
十幾秒後,三人來到了一處沼澤中的小碼頭,這裡也許曾經是某位漁夫修建的,但很顯然年久失修了,小屋裡布滿了蜘蛛網,還有許多野獸光顧的痕跡。
巨大的榕樹遮擋了頭上幾乎所有的陽光,哪怕是白天,這附近也陰森森的,就像是那種在恐怖片裡會發生壞事的地方。
這碼頭位置特殊,是個死水灣,周圍有著很深的蘆葦盪,鳥類活動的痕跡確實很多。
喪鐘彎腰從草窩裡撿了幾顆鳥蛋,隨手餵給絞殺:
「這裡有那位大師的味道嗎?」
「嚶。」
絞殺豆芽搖頭,表示這裡沒有,而且這漁夫小屋的主人恐怕是個連環殺手,房間地板的木頭中都浸透的人類的血液氣味,但那至少是十年前了。最近隻有幾對年輕男女來過這裡偷歡,並沒有那具屍體生前曾來過的跡象。
「橘子鎮特產各種連環殺手,畢竟舉行獻祭儀式什麼的,都需要祭品。」喪鐘拍掉手上的草屑,朝著列奧尼德搖搖頭:「不是這裡,去下一個你知道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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