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桑洛的帝國宮中,帕爾帕廷在黑暗中逡巡著,他稍微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這座宮殿曾經是絕地武士們的聖堂,他用黑暗原力扭曲了它,並且將其改造為自己的王宮,有著精銳的紅甲禁軍保護。
但這些天來,他總覺得有絕地的幽靈在窺視自己,一種冷冰冰的視線蔓延在後背上,就像是有蛇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遊動。
可是每次回頭,背後都空空如也,就連作為裝飾物的那些玻璃罐裡,絕地大師們的屍體都閉著眼睛。
越是這樣,他越是心神不寧,義軍同盟那些地老鼠已經好幾天沒有他們騷擾哪裡的消息了,而平時不怎麼喜歡來帝國宮的阿納金,這些天又殷勤地頻繁來問安,說話也和禮儀機器人一樣客氣。
同時,其他西斯武士們最近很少出現,而帝國總督們的各項匯報和稅收也有不對勁的地方。
而讓他疑神疑鬼的最重要因素,其實來自原力的昭示,原本已經穩居上風的原力黑暗麵,那潮汐現在回落了太多,生命原力驟然間異軍突起。
見鬼了,在帕爾帕廷的記憶裡,他不記得如今還有哪個信仰生命原力的強者,那些老掉牙的學派應該早就消亡了才對,而且,那黑色的太陽是怎麼回事
儘管一腦袋的疑問,但事實就在眼前,這就導致了他這些天心情其實並不好,還下令軍隊對首都星科桑洛實施了更嚴格的宵禁,大肆搜捕看不順眼的人,帶到他麵前由他親自處決。
套個罪名說是『義軍同情者』,但其實就是普通百姓,帕爾帕廷自己也知道,但他就想殺人來放鬆一下心情。
剛剛吸光幾百人的壽命,心情稍微平復的他穿過幽暗的走廊,來到帝國宮這座仿佛金字塔般建築的最頂層辦公室裡。
看著視線以下仿佛蜂巢般的機械都市,還有那天際線邊緣將要落下的夕陽,銀河帝國的皇帝驟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就仿佛那猶如風中殘燭般的落日,就是自己人生的寫照。
「哼!」
發出一聲冷笑,他舉起手發動原力,硬生生地逆轉了科桑洛的自轉,把時間從黃昏時分,倒回了正午的烈日當空。
仿佛是認為自己的強大力量能讓帝國如日中天,無需在意一些虛無飄渺的預兆,隻要有力量,那麼就是能逆天改命。
想通了的他,頓時滿意地一個人怪笑了起來,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隻有『嘎嘎嘎嘎嘎』一樣的鴨子叫聲。
「嗡!」
就在這時,光劍被點亮的聲音在房間的角落處傳來,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標誌性的粗糲呼吸聲,沉重的腳步落在光潔的地麵上,越來越近。
帕爾帕廷,或者說達斯·西迪厄斯並沒有回頭,他整個人都縮在自己黑色的連帽長袍下,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風景,信心滿滿地說道:
「終於來了嗎?達斯維達,我的學徒,我一直都在等待你向我露出獠牙的今天,太多事情都變得脫離了我的掌控,那就說明我最愛的玩具背叛了我。當然,我還有些問題你把我當傻瓜了嗎?你的弱智計劃真的能推翻我嗎?嘎嘎嘎嘎,從一開始你就很可憐,今天,天行者,你會死的。」
他不像是在尋求溝通,而像是在通知一件既定的現實,他認為阿納金馬上就要死了,隻不過提前幾秒講述這個事實,接著就要讓其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