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之中一直都有著日行者的傳說,因為在瓦爾納死後,獲得始祖力量的德古拉就是個日行者。
他能夠在陽光下自由行動,不害怕十字架和蒜精,甚至有著概念性的不死能力,十分強大。
許多血族們非常向往這種能力,尤其是隨著時間流逝德古拉陷入輕生狀態,不想過問人間之事後,其麾下的臣子們也變得不再受他控製,各自有了各自的算盤。
如今德古拉的地位就像是周天子一樣,也就是掛著個始祖的名頭,各方諸侯根本不聽他的,也就嘴上尊敬罷了。
要論手下的勢力和資源,他甚至連美國一些鄉下地方的吸血鬼家族都比不上,現在就剩一座城堡,三個老婆,一支樂團,一百來號士兵。
個人實力他還是有的,隻不過現在他是個和平主義者,沉醉於藝術和愛情。
總之他手下那些高級血裔們為了獲得在太陽下活動的能力,搞出了各式各樣的事情,比如研發吸血鬼病毒啊,比如試圖復活『血祖』瓦爾納啊,比如製造混血吸血鬼啊,等等。
但都沒有成功,目前另一個著名的日行者,就是刀鋒戰士,還是血族的敵人。
也正是因此,德古拉看到喪鐘隨手拎著一個氣味古怪的血族而來,仔細一看發現是個日行者後,頓時來了興趣。
「魔倫家族能夠在太陽下行動我是知道的,他們也沒有尋常血族的那些弱點。」蘇明在餐桌旁就座,而仆從們立刻開始上菜,都是人類能吃的食物:「不過他們是人類和血族的混血嗎?這個我倒是不太清楚。」
跟吸血鬼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挺彆扭的,因為光是自己吃,人家主人就在一邊看著。
「還不能確定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血族,她明顯不是我的血裔,我對這個女人沒有血脈上的控製力。」
德古拉抽著鼻子吸氣,像是在聞味道,可隨即掏出手絹捂住口鼻處,嫌棄地皺起了眉毛,他的白色長發也隨著搖頭如瀑布般抖了起來:
「這雜種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好,我隻能確定她有部分血族血脈,至於另一種血裡的東西,則十分陌生。」
殘軀的腦袋又長出來了一些,德古拉出手把其脖子又撕下來一截,交由管家,叮囑去找學者研究一下。
蘇明吃著血族廚師做的飯,比上次來時有了不小進步,至少有米其林水平了,看見平日裡沒有少練習。
也是,血族們太閒了,尤其是德古拉手下的這些人,除了作詩唱曲畫畫,也沒有別的愛好,也許學廚師還是個新的休閒方式也說不定。
「另外一種血脈的來源,可能是某種動物的圖騰,這暫時不重要。」喪鐘又朝給自己倒酒的仆人點點頭,繼續說著:「你有辦法追溯她是從何而來,其他的家族成員又在哪裡嗎?」
德古拉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點點頭:「雖然她讓人作嘔,但出於我們的友誼,我可以試試。」
說完,他的英俊麵孔就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眼球也轉換為漆黑一片,抓起麵前的屍體,兩顆尖牙就咬了上去。
隨著仿佛氣球漏氣一樣的聲音傳來,始祖開始吞食俘虜的血液,血族的能力就是將其他生物的生命能量和靈魂轉化為自己生存所需的能量形式,並且在吸血過程中,會看到一些被吸血者的記憶碎片。
很顯然,對於血族來說,魔倫家族的口感很顯然不怎麼樣,德古拉此時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估計是惡心和反胃吧。
隨著他的吸食,原本總是在快速自愈的女俘虜漸漸乾癟了下去,就仿佛失去了支撐生命存在的東西,漸漸化為乾屍。
白皙的皮膚快速失去水份,在燭光的照耀下寸寸乾裂,甚至連身上的衣服也在極短時間內變得腐朽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