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結構的摩擦聲讓伊瑞爾回過神來,她劇烈地喘息著,看向自己身後蘑菇樹林間飄下來的救命恩人。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法袍,皮膚潔白的奇怪生物,剛才那巨響就是由她手中的武器發出,而伴隨著機械聲,一根紅色的小小圓柱體從那武器上彈了出來,還帶著淡淡的青煙。
「聖光不如你想的那麼萬能,至少它救不了所有人,年輕的德萊尼女孩。」
那個奇怪的生物踩在一塊漂浮的毯子上,在她身後,還有一個穿著黑黃盔甲,獨眼發出紅光的怪人。
這話就是他說的,非常標準的德萊尼語,但語氣聽起來簡直像惡魔一樣陰森。
「你是什麼人?」伊瑞爾在蘑菇根旁邊的爛泥裡撲騰了兩下,勉強靠在了樹上:「是獸人們的敵人嗎?」
「哦?你還挺聰明的嘛,看來受傷沒有影響思考能力。」蘇明撤去了自己的麵具,露出自己的臉來,從飛毯上跳下:「吉安娜,那些獸人都交給你來對付了,赫敏,照看她一下。」
臉上戴著方框墨鏡,端著霰彈槍的赫敏點點頭,半蹲下來拍拍魔浮鬥篷,讓它朝著獸人的木筏小隊那邊衝鋒。
吉安娜沒有任何反對,因為不管怎麼看,身材柔弱,外貌乾淨的德萊尼妹子,在和那些歪瓜裂棗且不斷流出口水的瘋狂獸人比起來,怎麼看都是受害者。
接下來孢子林間就回蕩著能量武器開火時那特殊的充能聲,偶爾還有冰霜法術起效時的碎裂聲。
不過那和喪鐘無關,他漂浮在水麵上,盤腿坐在空氣中,讓自己和德萊尼傷員的視線平齊,伸手去檢查了一下對方腰部的傷口。
蹄妹有點抗拒,但她根本沒有力氣,輕鬆就被喪鐘把手拿開了。
傷口上縈繞著綠色的邪能,猶如附骨之蛆一樣侵蝕著她的血肉,聖光的金色能量也在傷口周圍聚集,像是在對抗邪惡的破壞者。
「我是個人類,從黑暗之門對麵的艾澤拉斯而來,你可以叫我喪鐘或者至尊法師。」蘇明手上泛起了七彩的光,按向傷口位置:「你叫什麼?從哪裡來的?周圍全都是獸人的軍隊。」
蘇明隻會一些簡單的戰地急救,畢竟作為共生體宿主和自愈能力者,他自己又不需要什麼醫療技術,隻要會解剖學就夠了。
不過這德萊尼看打扮應該是個牧師,那麼隻需要用宇宙能量抵消掉傷口處的邪能,她應該能用法術治好自己。
「人類黑暗之門對麵?所以你也是獸人的敵人?」伊瑞爾話說了一半,劇痛就讓她不由地咬緊牙關。
能量的中和無比痛苦,她劇烈地顫抖起來。
「可以這樣說,好了,你會什麼治療神術?給自己治療吧,我已經驅散了你傷口處的邪能。」喪鐘收回按在對方肚皮上的手掌,此時再從傷口處流出的血液就是紅色的了。
伊瑞爾低頭一看,果然傷勢大大減輕,她給自己釋放幾個治療術,隨後就站起身來,尾巴試探一樣地搖了搖,果然不太疼了。
「謝謝你,人類。」她彎腰從泥水中撿起自己的釘頭錘,甩掉上麵的泥,又看向那邊仿佛雜技表演一樣屠殺獸人的三位人類,羨慕地搖搖頭:「我叫伊瑞爾,卡拉波神殿的牧師,我會記得你的恩情。不過我現在要去刺殺耐奧祖,以後恐怕是沒機會報答你了。」
「哦?伊瑞爾?你的老師是先知維倫?」
蘇明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說話間抱著自己的胳膊,抬手捏了捏下巴。
「你怎麼知道的?」正準備繼續上路的女孩停下了,伸手撓撓頭頂的角,大眼睛裡寫滿了費解:「你以前來過德拉諾嗎?或者是去過阿古斯?」
「都沒有,隻因為我是喪鐘!」</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