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就等著結果嗎?」
海拉一邊陪著喪鐘砍天錘使者和剩下的雜兵,幫巴德爾清出戰圈,一邊有點無聊的詢問。
巴德爾的武藝和經驗都比不上大蛇,但手中有岡格尼爾,又占了無敵的便宜,用拚命的打法去打,倒是一時間也能過上兩三招才會被打飛一次。
「也不算是完全乾等著吧,有點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喪鐘輕描淡寫地和對方一個拿羊角錘子的大塊頭角力,抓著對方的錘子扯過來,讓絞殺一口咬過去:「首先,大蛇的符文武器是誰給他的?其次,常青之劍去哪裡了?」
哈拉跟在喪鐘身後,不斷地丟出黑石尖刺打輔助,臉上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可隨即她就明白了:「這才是你的目的,察覺了大蛇的偽裝卻沒有立刻拆穿,而是等待所有人死的死,走的走,為了逼出世界樹陰影中的他們嗎?」
「要不然你以為安格博達怎麼會答應我的條件?還不是因為我的作為最終還是對世界樹有利嗎?」喪鐘撈起地上掉落的錘子,像是丟回旋鏢一樣丟了出去,在敵軍的人群中割出了一條紅色的凹陷:「樹葉掉光了樹才會死,樹倒了之後才會有更多蟲子鑽出來吃,唔,說到這裡我又想起凋零之灰了。」
「安格博達是誰?凋零之灰又是什麼?」海拉歪了下腦袋,接住飛回來的錘子捏爆:「我以為你是去找勞菲了。」
「她啊?可以算是你媽?我也說不好。」喪鐘搖搖頭,沒有細講,隻是用沙啞的聲音糊弄著:「你隻要知道是個古神就是了,也是世界樹的房客,至於凋零之灰,以後有機會可以介紹給你認識,它處理屍體挺快的。」
海拉沉默了一下,突然嘆了口氣:「看起來情況比我想得更加複雜,你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紛亂的局麵中布局的?」
「雖然我完全可以說『因為我是喪鐘』這樣的話來作為答案。」背對著她的喪鐘發出了惡魔一樣的笑聲,像是被自己逗笑了一樣:「不過看在我們良好的盟友關係上,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別的,因為時間,時間的砂礫會掩蓋很多東西,但掌握了情報,就等於看到了沙子裡的金光。」
「不能讓父親失望!不能讓他失望!」
正閒聊呢,神經兮兮的原罪又舉著錘頭打過來,她好像完全瘋狂,甚至都講起德語了。
冥神抬起手準備用尖刺殺了她,但喪鐘搖頭阻止了她,隻是讓絞殺活捉了對方,再拿平底鍋敲暈了過去,像提小貓一樣拎在手裡。
「熟人的女兒,還有用。」
「嘖,我就知道,隻要是地球人,就都能和你扯上點關係。」海拉歪了下嘴,收起了攻擊的架勢:「是不是以後我想殺個地球人,還要跟你問詢一下意見?」
「這倒不至於,有沒有原罪其實差別不大,隻是有了她,能讓計劃更好玩罷了。」蘇明表示無所謂地攤手,誠懇地看著女神:「你可是我的朋友,殺幾個人隻是小事。」
海拉本身就是個宅女,普通人也不會跳到她臉上招惹她,她更不會無聊到到處殺人,這就是個空頭支票。
海拉笑了一聲:「朋友嗎?哪怕我和密斯緹關係很差?」
「你太小看琴酒了,她連過去的名字都已經放棄,意味著過去的事情她不想再牽扯。」喪鐘指使鬥篷把原罪搬走,送去奧丁之眠裡交給劊子手暫時看管。
兩人周圍已經是屍山血海,所有的天錘使者都已經被殺死,連錘子都被捏碎,想來以後也不會再出現新的使者了。
原罪的軍隊更是徹底被消滅,很多都是隨著大蛇的那一擊掉進了虛空,真的死在絞殺手裡的倒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