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全父,是一切的父,自然也是我的父親。」原罪的雙臂在身前垂下,像是築路工人一樣橫握著雙手戰錘:「冥神,我們可以合作,你甚至可以像我一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哼!」海拉反手就召喚了一波石頭刺,如同弩箭那樣向幾人射了過去:「好大的口氣,就連奧丁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
密集的黑石尖刺如同狂風中的暴雨一樣傾盆而下,遠遠看過去就仿佛是一條黑色的拱橋連結了地麵兩端,那尖刺破開地麵冰雪的轟鳴聲更是如同雷鳴。
天錘使者們連忙催動自己的武器,形成各式各樣的立場防護拚合在一起,構成盾牌來保護自己。
其中冬之錘具現出了一座冰山,試圖和海拉鬥法。
可是跟喪鐘一起行動,對此早有準備的海拉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召喚黑石和濃煙,召喚自己的大軍,搞得戰場一片混亂,昏天暗地,這些都隻是個幌子,她在煙霧中,已經投放了死亡孢子花的粉末。
已知新的天錘使者都是活人,那麼隻要讓他們在戰鬥中不知不覺地吸入這種劇毒就是了。
死亡孢子花是冥界特產,就算是阿薩神族中了這招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四肢無力,上吐下瀉,沒有超能力的凡人中毒更是分秒間暴斃當場。
海拉也很好奇,這些拿著仙宮神器武器的凡人,究竟是按人類來算?還是按神族來算?
答案是按神族來算,在煙霧中苦苦支撐的幾人很快都有人倒下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看其痛苦的表情,就知道已經脫力到武器都拿不起來了。
所以海拉什麼都不用做,她隻需要站在高台上繼續擺姿勢,看著自己的亡靈大軍和各方敵人拉鋸,然後靜靜等待。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幾人之中原罪還沒有倒下,那個紅色骷髏臉的女人居然還能堅持,她手中的冬之錘雖然劇烈顫抖著,但依舊毫不停歇地噴湧著黑色的雪花和冰晶。
「何必呢?」海拉從高台上輕輕跳下,墨綠色的鬥篷展開仿佛一隻大鳥,她信步走向自己的敵人:「乾脆地倒下不就好了,你這樣硬撐著,我就隻能給你比較痛苦的死法了。」
「我不能輸!父親會不高興的,我不能讓父親失望!不能讓他失望」
原罪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她仿佛隻是茫然地出於身體本能在對抗,一個凡人,隻用意誌力就能抗衡死亡孢子花的效果,這簡直讓人難以想像。
而且海拉感覺到了,原罪所謂的父親並不是在指大蛇,而是存在於她潛意識中,另一個父親的形象。
但這和冥神沒有什麼關係,既然站在了對立麵上,女神可不會在意敵人有什麼故事。
就像喪鐘說的一樣,她同樣沒興趣在乎死人怎麼想。
夜空之劍被再次舉起,黑霧隨著無形的狂風流動,她向著擋路的黑色冰山揮出了武器:「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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