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骨辦事乾練,甚至一句廢話都沒有,不問為什麼,也不去質疑領導,是最理想的打手之一。
皮爾斯強在腦子和耐心,他的身手平平無奇,尼克弗瑞甚至可以讓他雙手就吊打他。聯係到了交叉骨,有了武力保障,他頓時覺得心裡踏實多了。
靠在椅背上,他從抽屜裡取出了酒瓶,看著上麵天行者的商標,給自己滿滿倒上了一杯。
等人的時間裡,他還要在這個辦公室裡喝最後一杯好酒,因為今天之後,神盾局就不會存在了。
天行者的八十年陳釀,也不知道弗瑞是從哪裡弄來的,結果還是便宜了自己。
想到這裡,皮爾斯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種把所有人蒙在鼓裡玩弄的快樂,蠢貨是體會不到的。
都說弗瑞是個聰明人,但一樣不是自己的對手。
將手中酒杯高高舉起,皮爾斯對著燈光看著杯中的金色液體來回搖晃,他仿佛在向黑滷蛋隔空敬酒,今天一別,那就是再也不見。
「九頭蛇萬歲。」
他低聲念叨了一句,隨後將酒杯送向嘴邊......
「biu!」
一聲仿佛口哨般的輕響,皮爾斯栽倒在桌子上,後腦勺和身後的高背椅上都露出了一個小洞,前傾的身體又把酒杯推回了桌麵上。
在高樓外麵的夜色裡,黑寡婦手腳上套著吸盤一樣的裝備,正放下抵著窗戶玻璃的寡婦蟄,在吱吱地切割玻璃。
鑽石切割器劃出一個能容納人通過的圓洞,她敏捷地像貓一樣,輕鬆一個魚躍就鑽了進來,然後才伸手把下麵的隊長也拉了上來。
「我就說了,在控製室關掉外牆傳感器之後,還是沿著外窗爬上來最穩妥。」娜塔莎晃了晃頭發,笑著走向辦公桌,端起皮爾斯還沒來及喝的酒來了一口,露出享受的神情。
美國隊長看著死去的部長屍體,緩緩搖頭:「自從我當年開飛機掉進北冰洋裡之後,對於高空作業就沒什麼興趣了,所以我一點也不羨慕天天高來高去的那幾個人......還有,你不應該殺他的。」
「不殺?難道你還要留著這個九頭蛇首領過美國獨立日嗎?」娜塔莎開始翻騰辦公桌抽屜,敲打木料尋找暗格:「別傻了,他可是潛伏了幾十年的高級間諜,留下活口你也問不出名單的,他隻會喊九頭蛇萬歲以及對你吐口水。」
「九頭蛇以前不流行吐口水。」隊長摘下背後的盾牌,走向門口:「他們自認為高人一等,將來要統治世界,怎麼可能像我們這些大頭兵一樣粗鄙?他們隻會喊口號然後自殺。」
搜索無果的黑寡婦把皮爾斯扶正,靠在椅子上擺出假寐的樣子,用手鐲裡抽出的鋼琴線來固定:
「你自己明白就好,所以不要總是質疑我。朗姆洛應該快要到了,他們小隊的休息室在七樓,電梯運行到頂層需要用時30秒。」
「我是個美國人,而美國人總喜歡對一切指手劃腳。」
隊長揮了揮手裡的盾牌,開著國際玩笑表示自己準備好了,他躡手躡腳地藏身在門邊,還順手關掉了燈。
房間中頓時一片昏暗,隻剩下窗外慘澹月光照耀著椅子上端坐的部長先生,此時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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