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了下肩,用力把死沉的屍體往肩上撐了下:
「不過不要緊,你們都問我,就這樣把毒液放生了,損失了那麼多錢是不是很虧?其實你們還是片麵了,看到我扛著什麼了麼?」
「對,一隻弗瑞,還是去掉了頭,直接就可以吃的那種。」
「他作為神盾局的局長很久了吧?肯定在過去得罪過不少人,想要殺他的人有的是,那麼我就把這屍體帶去賣給想讓弗瑞死的人就是了。」
「我看那個脫發的特工,就是叫科爾森的,一天到晚都是笑眯眯的,實際上肯定是個笑麵虎,他的心裡也許早就想要乾掉弗瑞自己上位啦。」
「就算他忠心耿耿,也沒關係,他就不想用神盾局公款買回自己老領導的屍體下葬嗎?」
「所以啊,這一波是開放式的賣家合同,如果運氣好,托尼還會參與競價呢。這非洲裔機器人畢竟也是個機器人,看起來還怪高科技的,科學家都喜歡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地球人都知道。」
「之前AC和鋼鐵俠他們一起行動,那麼現在八成也應該在斯塔克工業大廈,我可以繼續坐計程車過去,把死弗瑞賣給他或者賣給托尼。」
一連串自言自語的解釋之後,他還用舌頭打了個響,朝著不知在哪裡的鏡頭挑了挑眉毛,這波啊,這波自己穩賺不賠。
再說,放生一隻寵物,那也是政治正確,別管這寵物會不會對本地的生物圈造成什麼影響,反正隻要你敢放,社交媒體上的人就敢點讚。
要是自己把毒液賣了,或者想辦法殺了,那麼肯定會有什麼『愛共生體人士』來找自己的麻煩。
僱傭兵不要沾沒完沒了的麻煩,這也是行業準則。
「杜朋德!開一下後備箱!」心裡一邊想著那些事,死侍一邊朝著司機喊話。
「Mr.DP,我不打算跑火葬場線路的,而且運屍體的話,我這還是新車呢......」印度人下了車,手裡拿著鑰匙,看到死侍扛著的無頭屍體,一時間十分猶豫。
用車運屍體很麻煩的,光是清理地毯上的血跡或者那些腸胃裡的腐敗半發酵物氣味,今晚就別想賺錢了。
「不是屍體,你看。」死侍把無頭弗瑞靠在車尾,拔開那領口位置,讓司機自己看那金屬斷口:「他是個機器人,你就當拉一具情趣娃娃好了,絕對合法的。」
杜朋德送了口氣,臉上有露出陽光的笑容來,拿咖喱英語說:「啊,我懂了,原來機器人不算人。」
「我現在扶著這沉重的東西沒辦法跟你討論哲學問題,儘管所有的哲學電影在我看來全是毛片,我也很喜歡,畢竟我是個看《羅生門》都能高潮的文化人。」
死侍扭了扭腰,丟掉毒液後他覺得自己的屁股又透氣了,隔著製服就能感受到輕輕的晚風,十分舒適:
「快開後備箱吧,再幫我搭把手,把他的金表和金鏈子扒下來,對,還有金牙。」
「還有黃金飾品嗎?」打開了後備箱的司機夥同死侍把無頭弗瑞丟進去,然後四隻手開始摸索屍體全身上下:「可是我沒找到啊,還有他腦袋都沒了,哪裡有金牙?」
「嘶!不應該啊,他是個黑人,身上應該有一大捆金鏈子,鑲刻字金牙,褲腰帶從來不提到腰上才對......」
死侍陷入了思考。
司機搖搖頭,合上了後備箱蓋子:「沒有黃金,也沒有錢,不知道是不是我過於敏感了,為什麼感覺你的話有點種族歧視的味道呢?還是紐約人都這麼說話?」
「什麼?種族歧視在美國可是非常嚴重的指控,我是不可能有種族歧視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我乾瘦的棕皮朋友。」
死侍笑著摟住了杜朋德的肩膀,伸手拍拍他的胸口,一起向著車頭走去:
「開車吧,在路上我再教教你,後備箱在搬運屍體或者執行了綁架後如何清理痕跡,直覺告訴我,你將來肯定用得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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