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殺讀取記憶的速度是非常快的,隻是短短幾秒間,這個死去外星人還沒有腐爛的記憶就都被共生體吸走,複製給了宿主。
隻不過蘇明在知曉了這些情報後,卻沒有立刻對雷神以及表弟說什麼,隻是低頭盯著屍體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表哥?」韋德湊了過來,麵罩下的一對小眼睛顯得十分猥瑣:「你一直看著它是不是有了什麼大膽的想法?如果你有想法,那我就幫你把它金屋藏嬌,而且絕對不會告訴琴酒,隻要500塊。」
蘇明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把屍體重新塞回冰櫃裡:「隻聽說過趁熱的,沒聽過還有趁涼的,再說它雖然確實是雌性,但長得跟隔壁DC的殺手鱷似得,得要多重的口味才能下得去手?!你再胡扯就扣錢了啊。」
死侍撇了下嘴,不說話了。
扣錢實在是太可怕了,跟著表哥每次出來,自己都付出很多,就賺一點辛苦錢,結果資本家還動不動就要找藉口剝削。
他太難了。
在絞殺把觸手從外星人腦袋裡拔出來後,黛西才來到喪鐘身邊,她擠開了擋路的死侍,指指冰櫃:
「那個,你都看到什麼了?為什麼不說說接下來的計劃?」
「我還在思考,這件事有點複雜。」蘇明搖搖頭,示意兩人跟他出去,找個地方坐下說:「她確實是跟我們要找的恐怖分子一起來的,但我根據她死前的症狀分析,她死於地球上的感冒病毒。」
三人走出了倉庫大門,絞殺反手又把門鎖掛上,月亮已經升到了夜空中央,每個人的影子看起來隻是腳下的一個黑坨。
夜風中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而蘇明低頭點了顆煙,沿著路朝鎮上的小公園走去。
「死於感冒?」韋德這會又行了,他摸摸自己的下巴:「這個設定好像是我以前什麼時候看到過的火星人入侵地球啊,因為外星人體內沒有病毒抗體,所以能壓著人類打的外星人就敗給了小小的病菌。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弄點感冒病毒,然後丟到它們的母星上去,讓它們全部死翹翹?」
「很遺憾,這個雌性外星人是路癡,來地球的時候也是坐在飛船副駕駛上的。」到了小公園,蘇明找了一處小孩子玩耍的沙坑旁邊坐下,掏出一張布鋪上,又拿出了一些零食和飲料:「她的丈夫才是飛船駕駛員,雖然兩人是搭檔,可她原本是應該在飛船上給他提供情報支援的。」
死侍眼睛一亮,一把就將單子上最貴的酒拿走了,擰開就喝了一大口,還用腐爛的舌頭把瓶口舔了一圈,來確保表哥的黛西不會搶回去。
做完這些他才猥瑣一笑,拉下了自己的麵罩:「外星人居然還有『路癡』這種萌點屬性嘖,可惜,長得太像是直立鱷魚了,就算是我,這種反差萌還是吃不下。」
「那你肯定會覺得她丈夫更萌,那雄性外星人身高兩米五,體重200公斤,全身上下都是肌肉,但卻在外星是出了名的智勇雙全。」蘇明自己拿了一包辣條,撕開來慢悠悠地吃著:「那個傢夥有點像『毀容再加弱智一點』版本的蝙蝠俠,是來毀滅地球的。」
抱著汽水瓶的女雷神歪了一下腦袋,她的黑色波浪長發垂了下來,擋住了胸前幽深的峽穀,一臉疑惑:
「可是我不記得以前見過這種模樣的外星人,為什麼他要來毀滅地球?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
「肯定是黑森林法則,跑不了!我賭一根辣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