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氣氛那是一如既往地歡快,鄭賢見識廣闊且記憶超群,不管聊什麼話題都能跟得上,可謂是一代豪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他的筷子夾著一塊魚,不知為何就說起釣魚的事情來了。
不管是什麼釣具亦或是各種手段,老鄭都說得頭頭是道,讓蘇明都有些懷疑他過去在跟張衡學練氣之前,是不是哪裡的漁夫。
「說起這個來,我倒是知道有個老頭。」蘇明也嘗了一塊魚肉,魚膘肥而不膩,口味滿是鮮香:「他以前天天就跟要死了一樣,在床上窩著,到了最近真快要死了,他反而愛上了釣魚,開始享受生活了。」
「享受生活什麼時候都不晚。」老鄭一抹臉上的汗,火鍋裡熱辣的蒸汽讓他紅光滿麵,笑道:「就像是最近網絡上年輕人們流行的說法,叫什麼,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美好的詩與遠方?」
蘇明心中一動,這應該就是試探了。
倒不是說跨越多元宇宙的事情,而是鄭賢聽說了喪鐘在外星有生意,他也想插一手。
當然是拒絕啊,神盾和神矛保護好地球就行了,這才是聖盾兄弟會創立時的初衷嘛,你還想要什麼外星自行車?
喪鐘張嘴就來:
「遠方也和咱們的地界兒差不多,可談不上美好能活著就行,別想著到處亂竄了,很多人可沒有那麼硬的命,有好詩也隻會變成墓誌銘。」
鄭賢微微一笑,拉回了話題:「對,兄弟你說得對,那老頭聽起來釣技不佳?還很愛釣?」
「確實如此,怎麼說呢,我從來沒見過他釣到過魚。」蘇明也順水推舟,把話題拐回:「要說他有多愛釣魚嘛反正我覺得如果他要是掛了,靈魂走錯地方下了地府的話,那他路過奈何橋,在橋上也會朝忘川裡甩一桿。」
「謔!你這嘴也太損了,這是咒他不得好死啊,哈哈!」鄭賢舉起了酒杯,小瓷杯裡是老茅台:「來來,兄弟走一個,去去談到死人的晦氣。」
「不是我咒他,而是深陷因果的人往往註定不得好死來,乾杯,滋。」
說了個關於奧丁的笑話,蘇明覺得果然還是漫威這邊更輕鬆,美滋滋地吸了一杯小酒,發出舒服的聲音來。
「我要急著回家,這才是我背著書包還戴著麵罩從摩天樓之間飛過的原因。」
「今天就先不去打工了,因為我要和女友們約會,就是這樣。」
「我知道正常人都隻有一個女朋友,可我有好幾個,她們通知我說今晚要大家一起去一個地方,還說是很重要的事。」
「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應該是想要和我一起玩吧?畢竟放學了不打工就隻有玩了。玩什麼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肯定比上次那個全身由沙子構成的傢夥往我臉上打一拳要好。」
「不過說起來,在城市中蕩來蕩去確實挺好玩的,視野也好,空氣也好,隻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緊身褲沒有開襠,下方沒有人拿手機給我褲襠拍照就行。」
「而且今天運氣也不錯,我這一路上沒有碰到綠魔,紅魔,或者其他任何顏色的魔鬼。」
「我猜女孩們一定是想要開讀書會,可是我現在有點餓了,你說我應該回家吃個餡餅再出門嗎?」
「斯塔克先生?你在聽我說話嗎?」
彼得·帕克一路在摩天樓之間飄蕩,最後落在一個小巷子裡,再次左顧右盼地探出頭來時,就不是穿著紅藍緊身衣的超級英雄蜘蛛俠了,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
一邊往自己家門口走,一邊對著沉默已久的電話詢問,他還一臉無辜的表情。
「嗯?嗯!我聽著呢。」電話另一頭傳來了托尼有氣無力的聲音,他顯得十分疲憊:「其實吧,孩子,我隻是恰好遇到你在高樓間到處飄,想問問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們就該各忙各的事情,你完全沒必要專門再打電話過來,給我解釋那麼多,我又不是管逃學的警察。」
穿著鋼鐵戰衣,準備去三曲翼開會的托尼有點後悔,早知道小蜘蛛這麼話癆,他上次在散夥時就不該給這孩子留電話的。
彼得拿鑰匙開了門,梅姨還是不在家,應該是還沒有下班。
他丟下書包,用肩膀夾著手機走向廚房冰箱,在裡麵尋找剩下的微波爐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