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給出的合同是一份保密契約,為的是讓渣康幫忙解密阿爾貝拉的書信之後,無法再向別人說出信中內容,他自己也不得使用信中記載的獨門咒語。
這份契約是萬物之綠做見證人的,如果違約,那麼當下一次康斯坦丁躺下想睡覺的時候,他的床就會活過來,用長滿木刺的枝條爆了他身後的那朵『花』。
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為了尋求喪鐘的幫助,渣康毫不猶豫地把契約簽了,反正虱子多了也不癢,債多了不愁。
「行了,說吧,你這回又是躲誰的債呢?」蘇明坐在柔軟的老式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按理來說,不管是麥子還是伊邪那美命,還有初墮者他們,這會兒還忙著應對天堂對地獄的攻勢呢。」
看著自己的珍藏好酒被哈莉像是啤酒那樣猛灌,渣康比自己簽了不平等條約還要心痛。
所以他乾脆和哈莉比賽誰喝得更快,隻要酒進了自己肚子裡,也是減少了損失。
一邊瘋狂地喝酒,酒瓶中剩下的液體肉眼可見地變少,他一邊快速回答道:「三宮要來找我麻煩,這回他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為什麼?就因為渡鴉的事情?」蘇明挑起了一側眉毛,用眼神示意小超人警戒,又向渣康提問:「可如果是關於他女兒的事情,他一般也隻是高高舉手,輕輕落下的。」
「不光是那件事......」康斯坦丁露出個笑容,十分油膩地一抹嘴邊的濕痕:「之前我為了救小紮,冒充了三宮的氣息,從地獄引了一批天使們圍攻顛倒人來著,後來那些瘋子天使們開始進攻三宮的異世界了,雖然沒有造成什麼損失吧,可是那魔王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的計劃,現在正要來殺我。」
「你這是不老實啊,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你如果想要我幫忙就告訴我事情的全貌,否則我現在就走。」蘇明搖頭,表示渣康的話他一句都不信。
康斯坦丁呲了一下牙,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好吧,也許是造成了那麼一點破壞? 真的? 就一點。」
「行了,我知道了? 肯定不是一點。」喪鐘放下了空杯子? 用手指關節敲敲桌麵,隨後把那份複製的信拿了出來:「你看看阿爾貝拉寫了什麼? 三宮我來和他談,算你運氣好? 我今天搞定了顛倒人那個叛徒? 心情還不錯。」
雙手在風衣上擦了擦,渣康笑著露出一嘴黃牙來:「看起來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唔,阿爾貝拉原來喝酒後喜歡繪畫嗎?還真是多愁善感呢。」
旋轉著手裡的紙張? 康斯坦丁開始施法? 就像是喪鐘猜想的一樣,這張紙上很多他們看不懂的東西,確實是魔法咒語。
雖然意義不是很明確,有幾個乾脆是變形後的照明術或者小火球之類的法術,但是康斯坦丁一個個試過去? 也許很快就會找到答案。
而就在這時,窗外灰色的天空突然像是天亮了? 一切都被紅色的光芒籠罩,一個巨大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康斯坦丁!你這卑微的蟲子? 出來麵對我!」
這聲音是如此宏亮,以至於神秘之屋的天花板都在簌簌地往下掉灰。
「我出去和他談? 哈莉? 你給人渣講講你的分析? 別讓他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克拉克,你保護好他們。」蘇明站起身來,從腰包中掏出夜幕大劍抗在肩上,推開窗戶就翻了出去。
身後的窗戶啪地一聲就關上了,像是渣康害怕三宮會鑽進去一樣。
巨大的羊蹄子就像是兩棟摩天樓,紅色的皮膚散發著強烈的光,那巨大的臉上有好幾對眼睛,頭上的彎角更是又粗又長,這就是三宮魔,一個超然物外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