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能管蝙蝠俠的家事呢?要知道超人和蝙蝠俠談過關於孩子教育的問題,蝙蝠俠像是根本不在乎達米安變成什麼樣,或者說,隻有如今這樣才合他心意。
「好吧,說正事,就在大概半小時前,暴狼來找過我,我們比劃了幾下後他就撤退了,留下一個消息,我覺得很奇怪就通知你了。」
「什麼消息?」達米安看著雨滴匯成小溪從玻璃上流過,那痕跡扭動著,就像是活的透明小蛇。
泥臉深吸一口氣:「他說小醜邀請我去哥譚下水道的最深處,參加一個瘋狂的趴體。」
「假的,不可能。」達米安頭也不回,他的手掌撐住了窗戶,感受著那份冰冷:「小醜死了,我親眼看到他的屍體在蝙蝠洞的冷庫裡,胸口一個大洞,除非你要去參加的那個趴體請了靈媒,打算玩筆仙遊戲或者通靈板給他招魂什麼的。」
「你居然在說冷笑話?跟喪鐘學的麼?」泥臉的黃泥麵孔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對綠色發光的眼睛更是透出了費解神色。
達米安皺了下眉毛,轉過身來:「我想要像誰是我的自由,你繼續說目前的正事。」
泥臉不再糾結了,就像達米安說的那樣,那是他的私事,於是那血盆大口再次張開:「我也見過小醜的屍體了,但你知道暴狼那傢夥,他是個僱傭兵,如果沒有人支付報酬,他是不會到處奔波著找人的。」
「你是說他找了不止你一個人?」達米安發現了疑點。
泥臉點頭,他沒有脖子,但他可以控製五官在臉盤上流動達成視覺上的點頭效果:「是的,有一張名單,暴狼親口告訴我的,說是小醜要邀請十幾個老朋友,他已經幫忙請到八九個了。」
「都是什麼人?」羅賓又問,他開始捏著自己的下巴思考,這件事變得不對勁起來了。
「我不知道,暴狼雖然大大咧咧滿口粗話,動手比動腦還快,但他畢竟還是個傭兵,對於任務情報的保密意識還是有的。」泥臉攤開巨大的手掌,顯得很無奈:「不過我儘量拉長脖子瞄了一眼,看到三個名字分別是黑亞當,西瓦夫人,心靈海盜不管是誰在召集這些人,都不是鬨著玩的。」
「你沒有脖子,你那是軀乾的延伸。」達米安冷冷地說出了殘酷的現實,隨後搖搖頭:「會是小醜之女麼?那個女瘋子最後就消失在下水道的深處,她上一次就是伴隨著小醜死亡的傳聞出現的。」
窗外閃電一亮,光線在視網膜上留下殘影,劈劈啪啪的大滴雨水敲打著玻璃,談不上溫暖的室內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我以為她在和蝙蝠俠的搏鬥中摔死了,最深處的那個深淵沒有人知道下麵是什麼,一般默認為無底的懸崖。」泥臉撓撓頭,他曾經和殺手鱷關係不錯,但是那個家住下水道的傢夥,也不知道最深處有啥。
深淵周圍的牆壁光滑如鏡,下麵漆黑一片深不見底,一看就是下去就再也上不來的那種地方。
「可是現在趴體的舉辦人明顯是知道的,光是一個西瓦我們就對付不了,得聯係『孤兒』從香港回來。」達米安有些頭疼的捏著眉心,他感覺到了力量的局限:「不管是不是有人借用小醜的名號做事,我們都必須破壞這次惡棍聚會,但為什麼對方會邀請你?哥譚的道上現在沒有人不知道你已經棄暗投明。」
泥臉蠕動著,他也看向了窗外。
「我不知道,也許,就是組織者故意想要給蝙蝠家族傳遞這個消息?我可以帶著竊聽器和攝像頭混進去,但是下水道深處有沒有信號我可不確定。」
達米安沒有當即回答,他需要認真想想,因為如果泥臉的猜測是對的,那麼那個神秘組織者的玩法就有些高級,讓他嗅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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