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天使們都瘋了為什麼還召喚他們?我們也會被當作目標的。」
紮坦娜聽話地趴下,呲牙咧嘴地詢問渣康,她穿著漁網襪,膝蓋在草葉上劃得生疼。
康斯坦丁把金色的鑰匙插進麵前的空氣中,儘量不發出任何響動地慢慢扭轉,雖然打開傳送門肯定會造成空間波動,但也許慢慢來會好點?
「我當然知道,不過你看,我和你隻是兩個無害的凡人,而且是帥哥美女。」渣康歪嘴一笑,騷包地挑挑眉毛:「你再看顛倒人,外來概念集合體,貌似怪物,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黑暗能量,就仿佛把『我很危險』寫在腦門上。」
「所以天堂的兵器就會先去和最危險的目標戰鬥,而暫時忽視我們。」紮坦娜怎麼說也是魔法世家出身,對於這些多少還是知道點的。
儘管天堂和地獄因為層次太高,她一般不會和他們打交道,但知識這種東西就算偶爾看到過一次,以她的腦子也能記得住。
「沒錯,所以跟緊我,我短暫地讓天使們誤認為這裡是他們的神國,但我可不想麵對發瘋的紅眼睛拉結爾,『光之焰』是我偷來用的。」
說著話,康斯坦丁緩緩地在空中打開了一扇門,隨後拉起紮坦娜,兩人一個飛撲鑽進了門中。
身後傳來了顛倒人的咆哮聲,但瞬間就仿佛被什麼隔斷了,一條漆黑的隧道包裹著兩人,將他們扭曲成光或者念頭,飛速地排擠了出去。
眼前強光一亮,紮坦娜猛然從床上坐起,她劇烈地喘息著,汗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和床單。
而不遠處地板上坐著的康斯坦丁也在大口呼吸,突然咳嗽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吐血。
不過看起來還好,兩人的靈魂都回到了身體中,至於施法代價什麼的,反正天堂那邊現在一團亂,康斯坦丁覺得自己可以再賒欠一段日子,隻是......
「啊,活了。」野獸小子眨巴了一下眼睛,來到渡鴉身邊小聲說道。
「哼!」女孩一撩披風轉身離去,她還沒有原諒之前人渣的出賣呢。
雖然也是他把自己又從父親那裡救了出來,但是一碼歸一碼。
「哎呀呀,這回可是虧大了。」渣康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還用手掌刮著胸前的血往嘴裡送,就像是吃啥補啥一樣:「用惡魔之血作為祭品果然還是讓有些傢夥生氣了,我想接下來我該找個地方躲躲。」
其實他也躲不到哪裡去,無非就是靈薄獄中的神秘之屋罷了,人人都知道。
那地方不算十分隱秘,但是門扉四通八達,十分利於躲貓貓。
紮坦娜在人蝠的攙扶下也坐了起來,她的身體情況還算可以,就是靈魂被奪走的時間有點長,這回到身體後有點不適感。
「謝謝你又救了我,約翰。」
她有些感動地看著康斯坦丁,既然知道了父親因何而死,那麼她自然也就沒有記恨渣康的道理。
渣康笑得像是個流氓,他一邊舔著手掌上的惡魔之血進補,一邊得瑟道:「小意思,反正我救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總能及時趕到不是麼?」
他掏出自己的煙盒,抖出一根煙來點上,享受地來了一根事後煙,呋~~~
這就是勝利的味道。
「啪!」
可就像以往一樣,隨即紮坦娜又請他吃了最愛的大嘴巴子,美女巫士滿臉寒霜地叉起了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可是誰讓你拿惡魔之血去玩命的?如果救了我後你卻死掉了,那我怎麼辦?你就不能成熟穩妥一些嗎?」
康斯坦丁呲牙咧嘴地摸摸臉,彎腰從地上撿起了被打掉的煙,吹吹上麵的灰,他轉身擺手走出房間:「我自己心裡有數,這不是沒死嘛,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