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瑟歸來之前,茉茜的日子過得很苦,也不要指望她家裡能有什麼好酒。
最廉價的草莓香檳,口感一般,度數倒是很高,是酒鬼們的最愛,不少人自殺的時候也會選它來吞服安眠藥。
據說能讓死屍的口氣芬芳,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小醜隻是喝了一小口,他那兩個總是向上翹著的嘴角傷痕就向下彎了,變得跟蝙蝠俠一樣,明顯是對這酒很不滿意。
這時,衛生間裡也傳來了衝水的聲音,那個分屍女一臉輕鬆地甩著手走出來了:
「嗨,甜心,跟你的朋友和好了?我還以為有機會打斷他秘書的脊椎,剝光她的衣服來拍照呢。」
「嗬嗬,不錯的笑話,拿過去發生過的美好記憶作梗,永遠也不過時。」小醜樂不可支,隨即突然變臉,一臉不耐煩地把酒杯塞進她手中:「不過我這邊談正事呢,你到一邊玩去。」
「好吧我的大寶貝,我幫你先叫一份披薩怎麼樣?你是吃櫻桃口味的?還是吃葡萄的?」
女人走到沙發邊彎腰親了小醜一口,乾脆地轉身離去時,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笑眯眯地詢問。
「葡萄,一定要是黑葡萄因為那樣才夠黑暗!哈哈哈哈」小醜又開心了,在沙發上的身體扭成一團翻滾,大笑著鼓掌。
他喜歡自己的新助手,不光會聽笑話,還會講笑話,這些天一直都讓他很滿意
比哈莉強多了,不會要去逛街,不會要這要那,也不會問那麼多為什麼。
「行了,說說你是怎麼回來的吧?不要說那些哲學問題,說點真實發生的事情。」盧瑟看著女人們各去忙各自的事情,他打斷了小醜的狂歡,隨後把酒杯放回了茶幾上。
他也喝不慣這種鬼玩意,工業酒精兌香精?產地是哥譚?即便火星人的混種身體也受不了。
小醜喘勻了氣躺在沙發上,那戴著白手套的手放在額頭:「我在夏威夷的海灘上醒來,發現一隻海鷗正在啄我的肚臍眼」
「這就是開端?」
盧瑟示意暫停,他想要知道明明已經死透了的小醜是怎麼活過來的,同時還能留一具屍體在蝙蝠洞裡。
帶著笑容的人一蹬腿,翻了個身:「這就是我新的起源故事,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在沙灘上醒來的,一隻海鷗正在啄我屁股上的眼」
「不,剛才不還是肚臍嗎?」盧瑟露出了懷疑的神色,他覺得瘋子是在編故事。
「你這個人怎麼變得這麼多事?是哪隻眼重要嗎?」
小醜笑著擠眉弄眼,他快速地搓著兩隻手,表演著擰斷海鷗脖子的動作:
「總之我醒了,突然想起自己和蝙蝠俠的遊戲還沒有結束,所以我馬上離開海灘,去路邊買了兩杯飲料,超大杯,順便把冷飲車老板殺了,藏在他的冰櫃裡,這是起床之後的熱身運動。聽懂這個笑話了嗎?冰櫃,熱身,嗬嗬」
盧瑟一點也不想笑,小醜的笑話估計隻有瘋子才能欣賞,他自認為還是個正常人。
一個人笑了一會的小醜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然後我就上路了,左手拿著雪碧,右手拿著可樂,突然!我覺得後腦勺有點癢,我覺得自己需要一個助手了,一個在我雙手都忙活的時候,能幫我撓撓頭的人,所以我找到了她。」
說著,他指了指不遠處打電話訂餐的女人,對方也撅嘴回了個飛吻。
「她叫什麼?小醜女?女小醜?」盧瑟這才第一次正眼看那個女人,能夠被小醜看中的人,都不會簡單。
「你這個人還是那樣,一點想像力都沒有。」小醜嘆了口氣,像是對他很失望:「她以前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總之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在殺人,還在哭。那很不好,明明殺人是應該高興的事情,應該笑才對,所以我幫了她一把,給她取名叫『笑點』,因為她總能逗我笑。」
客廳中塵埃落定,隻有地上的一灘血跡還散發著淡淡的腥氣。
「這個情報對我來說沒有太多參考價值,除了證明你的存在是世界的異常點之外,代表不了更多的東西。」盧瑟用拳頭頂著自己的下巴,臉上的表情顯得略有失望,他以為小醜在這些日子裡會有更多發現來著。
是真的沒有別的進展嗎?還是他刻意隱瞞了什麼?
「那我們就行動起來吧,我來之前你是打算對付狂笑之蝠對麼?啊,那個滑稽的二流模仿者,學誰都不像。」小醜又抖了起來,他的花襯衫被他扯了又扯,緊緊包在身上,甚至能露出下麵肋骨的形狀:「你想要超人,我想要蝙蝠,一起先弄死狂笑是我們的共識,而我恰好有個新的玩法,想試試麼?」
盧瑟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平靜地站了起來,這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說得再多,不如立刻行動
在一個小醜走進盧瑟秘書的公寓同時,哥譚,阿卡姆瘋人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