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分鐘的時間內,哨兵和鳳凰之間交手了數萬輪,可以說是誰都沒有沾到便宜,同樣也沒有吃虧。
但琴格蕾的臉上漸漸地浮現了痛苦之色,因為她已經越來越難以克製體內的鳳凰人格了,這些年雖然在X教授的幫助下,她初步接納了黑暗人格的存在,但是在很多方麵上,她還是會和鳳凰產生意見衝突。
比如現在,琴格蕾滿腦子想的都是拖住哨兵,儘量克製自己不要對地球造成太大破壞。
而耳邊的那個激昂的聲音,一直在催促她釋放自己,將一切都化為灰燼,讓生命進入新的循環。
想要從心理上壓倒鳳凰,也意味著在戰鬥中無法全心全意地去交手,麵對哨兵這種級別的敵人,哪怕億萬分之一秒也十分重要。
她在空中接連被命中了好幾拳,即便有著火焰形成的屏障保護,她依舊嘴角滲出了血跡。
不過哨兵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近距離地和鳳凰肉搏,他整個人都燒得焦黑,如果不是身上散發著蓬勃的金光,那麼現在看起來肯定就跟非洲裔美國人一樣。
雙方在一次劇烈碰撞引發的恐怖風暴中拉開了距離,都呼哧呼哧地喘氣,隨即打算開始第二輪。
可就在這時,哨兵突然聽到了自己妻子的聲音。
「羅伯特!救命!」
他感覺很奇怪,明明之前一段時間還什麼都聽不見呢,怎麼突然就聽到聲音了?難道那不是這個鳥女人的能力嗎?
算了,隻要能殺了她,就肯定能證明自己變強了,感受那種升天一樣的快樂了吧?
哨兵雙手在腰間握拳,在空中擺出紮馬步的姿勢,就要和鳳凰繼續大戰數萬回合。
可是這時他又聽到他妻子叫他了,這提醒了他,那不是幻覺了,因為距離很近,就仿佛在耳邊響起一樣。
都說超級戰士有超級聽力,哨兵自然也不例外,他還有超級視力呢,哪怕現在讓他看地平線上的一隻蒼蠅他都能看得清。
扭頭那麼一看,果然數公裡外,一個蟲族士兵用螯肢抓著琳迪從空中飛過,她正在拚命掙紮著,呼喊著他的名字。
「法克,這傻X娘們,叫什麼叫?!」哨兵並不高興,相反,他很生氣。
在之前他到處搜索建築,想要聽到倖存者們呼喊他的名字,他就會像神一樣對他們施以援手。
但那時根本就沒有人叫他,已經讓他生氣過一次了。
現在他不想救人,而是打算找樂子的時候,自家的蠢豬又叫個沒完!
怎麼不早點來?!
她知不知道什麼叫時機啊?一點都不會看氣氛,這次回家要把她的手腳都掰斷,再給她接上,讓她感受一下心裡發癢的滋味!
心裡的負麵想法一股腦的湧上心頭,在他瘋狂的邏輯中,世界的一切都該是圍繞他來進行的。
可是別人做事總是不合他的心意,這就讓他總是不開心。
不過就算心裡想好了要怎麼回家打老婆,他還是瞄了鳳凰一眼,主動脫離了戰圈,向著抓著妻子的蟲子飛去。
幾公裡的距離而已,仿佛伸手就能抓到。
他可以把妻子先救下,然後丟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自己回來繼續和鳳凰戰鬥,獲勝回家後再料理那傻娘們。
計劃是很好,以哨兵的光速飛行能力也沒有問題,野獸的直覺告訴他可以做到,那麼他就相信自己的身體可以。
瞬間金光就來到了飛蟲的身邊,他準備一拳搗碎那蟲子的腦袋,甚至連每一隻複眼中都能看到他自己的倒影了,可偏偏這時,隨著很不明顯的紅光一閃,蟲子和老婆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