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問路,可傑西卡仿佛是被喪鐘按了什麼內心陰暗麵的按鈕一樣,她徑直走到了一旁被鋼鐵柵欄封閉的保安室外,探頭從小窗戶往裡看了看。
裡麵沒有人,不知道保安在這種時候跑到哪裡去了。
所以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抓住柵欄搖晃了幾下,猛地一扯!
伴隨著金屬變形的聲音,整個金屬框架就被她從混凝土牆麵上扯了下來,那些金屬的末端還連著一塊塊的大水泥塊,被隨手就丟在了一旁。
緊接著她抬起手肘,在裡層的防彈玻璃上磕了一下,那厚實的通明牆麵頓時就爆出了蛛網般的粉碎紋路。
「我進去用下電腦。」
傑西卡朝喪鐘解釋了一句,得到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所以她跳上了窗台,轉身踢開了碎裂的玻璃,鑽進保安室去了。
蘇明也想看看她的表現,所以儘管絞殺能清晰地聞到這棟建築中哪裡有活人,哪裡有死人,他也沒有開口,隻是斜靠在窗口旁看著她表演。
整個保安室裡條件還是不錯的,畢竟是吃政府撥款的機構,不光有休息室不說,後麵還連著個更衣室和盥洗室,空氣中有些潮濕的水份,應該是慌亂離開的時候有人忘關了水龍頭。
傑西卡開始擺弄桌麵上的電腦,為了證明自己確實能做私人偵探,乾活的時候還同時給喪鐘解釋思路:
「保安室裡隻有一台電腦,牆上卻掛了七套雨衣,所以電腦是共用的。」她敲打了幾下鍵盤,接著開始翻下麵的抽屜:「一般公用電腦沒有密碼,這一台有,但密碼肯定是被記在附近哪個本子上,總有人會記性不好。」
說著話,她就找到東西了,用手指揉了揉鼻子,她開始繼續敲鍵盤。
「有了密碼就能進入係統,然後調查保安係統中的科室分布圖嗯,這個文件?不,這是A片,好吧,這個呢?呃,更多的A片」
她的小臉一片通紅,這實在是太尷尬了,誰知道那些個寫著『頂級機密』,『夜班安排』之類的文件夾裡會是那種東西啊?!
而且自言自語都被喪鐘聽去了!
蘇明笑著搖搖頭,他抱著自己的胳膊,插了一句:「試試數字編號的文件夾,關於工作的東西,保安們反而不會太在意。」
聽了他的話,女孩忙不迭地關上了小電影,打開了桌麵上的另一個文件夾。
果然,那才是真正的排班表以及科室的分布區域。
「你怎麼知道會是這個文件夾?」她臉上帶著些驚訝之色,把地圖記在腦中:「你甚至沒有看屏幕。」
「法證中心這種地方啊,每天都是警察或者其他執法部門進進出出,在這裡當保安就是個熬日子的擺設。」蘇明笑著拍拍窗台示意她可以出來了:「沒有人會來搶劫這裡,這裡調查的證物都是實時聯網FBI進行資料備份的,毀掉這裡連銷毀證據都做不到,投入和回報根本不成比例。當滿桌麵都是那種電影文件夾的時候,反而最不起眼的文件夾就是最正經的,這涉及到一些心理學。」
人們總是愛進行比較和評價,比如誰更美或者更醜,誰高或者誰矮,按弗洛伊德的說法來講,就是在挑選性伴侶,篩選遺傳基因的過程。
而『比例效應』,則比下意識的本能要高一層,因為這判斷分析較為抽象的『多』與『少』。
比如在一百個小黑球中有一個小紅球,人們就會直接判斷紅球很少。
但當紅球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上的時候,哪怕是八十個紅球一百個黑球,都放在一個箱子裡混在一起,人們就無法一眼判斷究竟是那種顏色的球更多了,需要依靠統計或者其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