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拿重機槍的男人說話粗鄙又難聽,但是下手又狠又準,每當有被小蜘蛛們打飛出去的蟲子短暫失去身體控製,那子彈形成的金屬洪流就如約而至,把蟲子淩空打爆。
掃射,是死侍最擅長的了,雖然槍法不是特別準,但是他反應快啊。
如果奧林匹克運動會允許用重機槍的話,他其實也想去參加個打飛盤之類的項目呢。
也許是察覺到事不可為,街道上剩餘的蟲子暫時撤退了,下一次再回來,恐怕就是一支更大的軍隊了。
但這『撤退重組』還是讓出了一些時間,神盾局特工們趁機重新組織了平民,在蜘蛛們和死侍的掩護下一口氣衝進了街口的地鐵站。
轉輪機槍的子彈打完了,死侍就隨手往地鐵站的垃圾桶裡一插,反正是表哥給他的,他也不心疼。
摸摸身上被蟲子們武器打出的大洞,把斷掉的腸子往肚皮裡勉強塞了塞,他看看自己的黑紅製服,又看看小蜘蛛的藍紅製服,眼睛一亮。
「嗨,兄弟,你剛才打得不錯嘛,看你的身材,屁股很翹啊,平時很喜歡鍛鏈對吧?我也喜歡,成年人的那種鍛鏈,嘿嘿」他自來熟地一個滑步來到彼得身邊,勾住了小醜的脖子:「對了,以前沒在紐約見過你啊,今天是帶馬子們出來玩?」
因為勾肩搭背的緣故,死侍腋下的臭味仿佛棕色的煙霧一樣,『嗖』地鑽進了彼得的鼻孔。
禮貌的小蜘蛛倒是想回答來著,說前不久自己是見過死侍的,但是剛一張嘴就發出了劇烈的咳嗽,甚至流出了眼淚。
這味道,有點上頭啊,嗓子火辣辣的是怎麼回事?上次見麵的時候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原來是躲過了一劫嗎?
再看格溫她們,早就躲遠了,一群女生圍了個小圈子,對著死侍指指點點地小聲說著什麼。
「彼得被玷汙了呢」
「他臟了」
「唉,也許回去可以拿酒精洗洗」
「即便如此我還是」
彼得欲哭無淚,他好不容易才能跟著女孩們一起行動,有了共同的小秘密,能夠近距離地暗戀她們,結果死侍一來就全給他破壞了!
「哼!」
小蟲抓住韋德的胳膊從自己肩上丟開,扭頭賭氣跺腳。
「哦呀?難道你是傲嬌型的那種?」死侍不以為意,他對於眼前這個小矮子很有好感,因為就製服配色來看,大家的審美都差不多:「你們是新出道的吧?所以不知道我死侍的大名也正常,觀眾們都說我像是臭豆腐一樣,雖然聞起來臭,但是吃起來香,對了,你喜歡吃腳皮嗎?我有時候晚上在家看電視的時候會來點」
一如既往的死侍型廢話,包含了大量反人類的惡心內容和自賣自誇。
不過彼得怎麼說也是新時代的青少年,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他不光沒有吐出胃部內容物,而是吐出了槽:
「你都多大了還吃腳皮?是直接抱著腳放在嘴裡啃那種嗎?我估計你嘬到的鹹味應該是腳汗吧,其中包括無機鹽還有你白天走路時踩到的東西,怎麼說呢,應該是泥?」
遮住臉以後,彼得就仿佛覺醒了第二人格,平時不敢說的話就敢說了,不敢做的事情都敢做了,同時也變成了一個話癆。
神盾局小隊那邊還在跟軍方交接平民,不是談價錢的好時間,韋德見到小蜘蛛搭理自己,還這麼健談,於是更是聊起勁了:
「不是啊,你看著哈。」死侍伸出自己的手,張開五指來回翻了翻展示:「這是我的小左,和大左是一個道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