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害慘了你?我不記得我們發生過關係,如果你感染了任何性病都和我無關啊」
韋德嫌棄的小眼神看著黃鼠狼,還從背著的彩虹小馬書包裡掏出瓶消毒水來洗手,顯得十分害怕。
畢竟他身上如今還健康的部位就隻剩眼珠和丁丁了,其中之一要是出了問題,他肯定會追悔莫及。
黃鼠狼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稍微有點鬥雞眼,戴著一副土氣的大眼鏡,他油膩的黑色長發不知道多久沒洗過了,身上也有股酸溜溜的氣味,胡子拉碴,顯得不修邊幅。
這個酒保一點點地蹭到了韋德麵前,即便隔著個吧台,他還是在確定喪鐘不會殺他之後才鬆了口氣。
「你TM的跟那個加拿大人走了之後,我十分擔心你,就想辦法托人打聽你到底去哪裡治病了,可是你離開的第二天。」黃鼠狼反手用拇指比了比身後,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第二天就有不知道什麼人在酒吧後門殺了一隻黃鼠狼,那畜生掰掉了它的腦袋,用血在牆上寫了『再多管閒事,下個就是你』,那是衝我來了!」
嚇死個人了,儘管當時黃鼠狼就反應過來,那所謂的實驗療法恐怕有問題,但他也不敢追查了。
畢竟,平時大家關係是不錯,可關鍵時刻要是會出人命的話,還是讓韋德去死吧,不要把自己也搭上,人家勢力很強的樣子。
可現在韋德活著回來了,不光變了個造型,還帶來了傳奇傭兵喪鐘。
黃鼠狼趕緊表示不是兄弟我不講義氣沒去救你,而是被別人阻止了,實在是兄弟我也有難處啊。
『不知道喪鐘和賤人韋德是什麼關係,該不會是韋德遷怒於我,請喪鐘來殺我的吧?可是傭兵酒吧隻負責驗資,本來就不負責調查甲方的背景啊。糟糕呀,在喪鐘麵前,瑪格麗特修女的麵子恐怕也不頂用啊......」
這就是黃鼠狼的心理活動,他現在慌得一批,擦杯子的手跟篩糠一樣抖著。
他是傭兵經紀人,不是僱傭兵,而且最怕死了。
「表哥要不要嘗嘗這裡的炸洋蔥圈?這是我在這裡最喜歡的,比一條街以外的那家夜總會的要便宜得多。」然而韋德根本沒有聽黃鼠狼說話,在得知表哥是第一次來這裡後,他像是主人一樣介紹起了這裡的下酒零食,眼睛變成了滑稽的形狀:「以前我沒錢找妹子的時候,偶爾也會用生洋蔥圈爽一爽。」
麵具下的蘇明一臉無奈,他側倚在吧台上,一條胳膊趁著腦袋,看著在迷幻彩燈下不斷變幻的舞池:
「你也太變態了,你如果和她們關係那麼好,就沒想過跟誰先記帳?」
「姑娘們也是要吃飯的,我如果沒有錢還要用交情綁架誰來陪我,那她當天就沒有收入,沒有飯吃,這樣一來我和壞蛋有什麼區別?」
韋德摸著口袋搖搖頭,妓女和僱傭兵很像,也有人家的行規,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規矩更是幾乎相同,那就是概不賒欠。
「行了,吃東西喝酒就免了吧,你接個任務,我們出去轉轉。」
蘇明讓表弟接任務,之前通過和熊的戰鬥,他觀察後認為死侍目前狀態不錯,除了體能儲備稍微有點問題之外,那也應該是長時間拘禁帶來的後遺症。
現在找個和人打交道的生意,就能斷定他的精神狀態,隻要死侍進入狀態,那過去和未來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韋德點點頭,他看向黃鼠狼身後,那裡的牆上掛著一塊小黑板,往往會寫上一些公開任務或者期限特別緊的工作,就跟『今日秒殺』的特惠活動一樣。
不過一般來說,都是些垃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