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糞便和肥油的大腸纏上了他的脖子,差點讓他窒息。
黑暗的走廊中亮起了一抹紅光,就在胖仔剛才站立之處,出現了一個身穿黑黃盔甲的人影,對方正在甩手上的腦漿,沙啞粗糲如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韋德,準備好回家了嗎?」
「等等,喪鐘?我好像認識你,是什麼時間認識的來著......順便問一下,你說的回家不是『回老家』的意思吧?有些地方喜歡把殺人叫送回老家。」
韋德扯下了脖子上的腸子,去一邊馬桶上拿自己的衣服褲子,顯得有些猶豫。
他儘力在思考,卻很明顯被腦癌以及實驗影響了記憶。
「說什麼傻話?我是你的表哥啊,這是來救你了。」
蘇明伸出手一抓,牢門上的鎖就像是軟泥般被捏成一團,韋德重獲了自由。
沉重的鐵門發出吱扭一聲,緩緩打開了。
「那些壞蛋可能把我的腦子艸壞了,我感覺你很熟悉,和我有關係,可是記不清你的真名和臉了。」韋德敲了敲自己的頭,有些苦惱地說:「先不著急離開,我們捋一捋人物關係好不好?因為你見到我沒有吐,我懷疑你有精神病。」
「隨便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蘇明抱著胳膊走進了牢房,撿起床上的雜誌看了看,發現上麵有些可疑的白濁粘液後丟到一邊,在牆上擦了擦手:「我殺光了監獄裡的所有獄卒,也破壞了監控探頭,我們至少有半小時的時間聊天。」
韋德點點頭,他拿著自己的衣服作為包裹,打包著那些雜誌:
「先從你的名字開始吧,然後介紹一下職業啦,個人愛好啦,打手槍的時候喜歡用那隻手之類的基本信息,如果你說是我表哥,應該和我有很多相同之處吧?要不然怎麼能是親戚呢?」
絞殺緩緩滲入皮膚,露出喪鐘的臉來:「你是韋德·威爾遜,我是斯萊德·威爾遜,我們是表兄弟......」
「等等,如果都姓威爾遜的話,我們不應該是堂兄弟嗎?」
韋德連連搖頭,他雖然有些失憶,可這不代表他傻呀。
「你錯了,那是一般情況。」蘇明十分淡定地搖搖頭,從腰包中取出一把小手槍給表弟防身:「其實我們同父異母,你媽是小三,所以我們才是表兄弟啊。」
韋德恍然大悟,就跟凡妮莎和她的小姐妹一樣,一群女人也可能因為一個男人變成姐妹,這樣她們的孩子就有表親關係了。
「原來是這樣,我現在腦子很亂,隻記得自己是個孤兒,太多東西記不清了,那我父母他們是死了嗎?」
「都死翹翹了哦。」
喪鐘睜眼說瞎話,反正這本就是不能證實的東西。
「我懂了,你長得確實和以前英俊的我很像,觀眾們也讓我相信你。」韋德把裝滿雜誌的包袱套在脖子上,撿起了床上的槍向監牢外快步走去:「表哥,我們走吧,有些賤人毀了我的臉,我得和他們好好算筆帳......」
蘇明升起了麵具,跟上了狂奔的韋德,聲音還是那麼黑暗沙啞,他說:
「來了老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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