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什麼?」韋德抱著一大塊圓形的金屬板飛了過來,就像是反穿了一個烏龜殼,又像是偷了個長滿青苔的井蓋:「表哥,我在腳底板打通進入它體內的路了,還去搞破壞嗎?」
說著話,死侍還朝天神背後深紅色的裂隙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他像是剛撒完尿般打了個冷顫。
「先不去。」蘇明揮著大劍砍天神的脖子,在火花四濺中回答道:「人家深紅暴君難得心情好來幫忙,還不趁機撈點好處?這顆腦袋我要了。」
死侍吸了一下鼻涕,玻璃頭罩裡的他白眼睛眯了起來:「那這塊裝甲我拿走了哦?」
蘇明瞄了他一眼,手中也不停:「想要就拿走吧,不過你要它乾什麼?回去做鋼盔?」
「賣錢啊,你看看這綠色,是不是很正?我準備把它賣給綠魔去做新滑板,他喜歡一切綠色的東西。」韋德說著話,掀起魚缸和麵罩朝裝甲上吐了口唾沫,隨後用小臂的製服擦了擦,像是在給裝甲打蠟,讓表哥看那金屬的光澤。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反正在宇宙裡也能讓人聽到擦玻璃那種『吱吱』的聲音。
「上次給你的錢呢?」
蘇明無所謂,表弟跟著出任務,本就該有他的一份戰利品。
戴著魚缸的韋德嘆了口氣,把巨大的圓形裝甲塞回褲子口袋裡:「別提了,給女兒報了課餘藝術興趣班,她想要學畫畫,我能怎麼辦?」
「學藝術救不了地球人,不如讓她去學體操,體操運動員轉職武者相對來說更容易。」
喪鐘繼續砍樹,和表弟聊起了家常,這收集者的脖子還真硬。
死侍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台電切割機,飛在一邊幫蘇明一起切天神的腦袋:「還是不要了,我可不希望女兒像我一樣變成僱傭兵,咱們這行太危險。」
「地球環境就這樣。」蘇明用腳踢了踢天神:「你看這不就是,我們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找上我們,有點自保之力總沒錯。」
韋德若有所思,他伸手撓了撓屁股,被火箭噴射背包烤得有些翹皮的位置:「有道理啊,我還是先教她用槍好了。」
抱著貓的旺達也繞過天神飛了過來,她的眼睛變成了死魚狀,完全不能理解這樣的情況。
這兩兄弟怎麼突然就這麼鬆懈,還聊起無關的事情來了?
「哦,對了,旺達你要什麼紀念品麼?」蘇明扭頭朝她笑笑,又用力推了推天神脖子傷口上方,讓那裂隙更大一些:「多虧你的魔法,我們輕鬆了不少,你看上哪一塊了我給你切?」
「!」
旺達一臉嫌棄地搖頭。
如果完全不知道這些材料是哪裡來的,她也許會要一些金屬回家做紀念,可現在喪鐘像是屠夫一樣對活著的天神磨刀霍霍,她心理上有點接受不了。
就跟是在問她想要分屍哪一塊一樣。
見到她的樣子,蘇明還是砍了兩塊金屬疙瘩下來,丟了過去:「你出來一趟總得帶點宇宙特產回去吧,這金屬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成份,不過你拿回去給埃裡克,讓他自己搓兩個健身球玩著吧,他也上歲數了,多鍛鏈手指能避免老年癡呆。」
旺達接住了金屬塊,雖然不明白健身球是什麼東西,可至尊法師的話好有道理。
她們一家這麼多年都在東躲西藏,自己好像還真沒有給爸爸送過什麼禮物,這種高級的金屬,他應該會喜歡吧?
「那個......謝謝,能再幫我切一塊嗎?我想給弟弟也帶份禮物。」
她有些不好意思,把兩坨金屬塞進夾克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