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說,韋德其實也有自己的目標。
那就是弗蘭克肩膀上背著的小包,裡麵裝著的可是阿芙的毒資,必須搶回來。
人家老太太是個黑人,還是個盲人,自己幫她出門買東西,那是做好事,沒錯吧?
果然好人沒有好報。
這個懲罰者居然連一個老黑瞎子的養老金都要搶,還有人性嗎?還有法律嗎?
韋德抬起手中雙槍,瞄準了朝鷹眼開槍的懲罰者,他的計劃是用自己精準的槍法打斷書包背帶,然後把錢趁亂撿起來就跑。
畢竟書包背帶斷了回家用針線縫一縫還能用,但書包裡的十萬美元要是丟了,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來?
尤其是如今身上還背著一個鬼任務,自由仿佛都遙遙無期。
他有能力殺人,可自己又沒接關於這些人的任務,殺了就是白殺,不如留著將來有人買他們命的時候再動手。
反正紐約活動的這些人,在韋德看來就像是自己家田地裡的蘿卜,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拔,那樣最劃算。
晚風帶著街道上的廢氣,形成了夏天那種悶熱的氣旋,熱浪向著天台上的韋德襲來,但他心若冰清。
他集中著自己的注意力,用豐富的少年兵的從業經驗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下一秒,世界變化了。
仿佛盧安達大屠殺的百萬冤魂靈魂附體,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黑叔叔們的靈魂在助他一臂之力!
隨著他達到那種絕對冷靜的天人合一狀態,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慢了下來。
不管是牙簽,還是子彈,還是箭矢,亦或是短棍,它們仿佛都停在了半空中,而隻有他自己能夠思考。
這就是職業傭兵的強大啊!顫抖吧,凡人們!
「就是現在!」
韋德目光一凝,他看到了一個機會,在弗蘭克側身躲避飛向樓下的箭矢時,露出了身後的粉色書包。
僱傭兵笑了,這個笑容充滿了自信。
之前對峙之時自己假裝情緒不穩,拿著槍的手都在抖動,果然讓眾人都認為他是個菜鳥,從而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彼此身上。
這給他爭取到了最好的開槍機會。
他輕輕地扣下了扳機,一發點45子彈旋轉著飛出槍膛,他做了自己最擅長的事情,那就是開槍。
而等到這顆子彈達成效果,每個人,對,包括附近看熱鬨的每個人,都會知道自己的強大與可怕。
到時候,自己作為傭兵的生意豈不是滾滾而來?如果有很多指名接單的話,瑪格麗特姐妹酒吧也許能看在更多的抽成份上,出麵和如今這個任務的僱主交涉一下,放自己自由?
「砰!」
槍聲響起,回蕩在樓宇之間,空蕩蕩的天台上,硝煙味隻是瞬間就被吹散。
槍焰在明亮的燈光下一閃而逝,僱傭兵的怒火就是這樣,隱蔽且危險。
弗蘭克的身體一顫,把腳下踩到的空易拉罐踢到一邊,繼續跟鷹眼激情肉搏。
而另一麵,正在和夜魔俠對打的靶眼卻捂住自己的大腿倒了下去,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韋德。
「你......打我?」
韋德縮著脖子吐出了舌頭,剛才腦子裡想太多事情了,扣扳機的手指錯了啊。
他舉起了雙槍,本打算是用右手那把槍開火將書包打下來的,結果想太多,機會又一閃而逝,一激動就開錯槍了,左手扣了扳機。
打中了另一邊靶眼的大腿......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打歪了你信嗎?」韋德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快速地眨著眼睛裝無辜。
自己果然沒辦法進入子彈時間,之前那些都是幻覺,最近玩的《馬克思·佩恩》根本沒有實戰指導意義啊......
「我艸你馬!」
靶眼拖著傷腿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夜魔俠的趁勢追擊,他可不想被棍子敲腦袋,在甩出一把牙簽逼退夜魔俠後,他選擇用索降跳樓逃跑,隻留下了一地芬芳:
「你給我記著,韋德!別讓我找到你馬的墓地在哪,我絕對會把她的骷髏艸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