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邊猩猩問午夜要了多少箱好酒,總之在戰場上的骷髏和殭屍們都回去地下以後,隻剩下了一些樹林裡零零星星的怪物,和天上幾條顯得很可憐的飛龍。
黑火和靈星頓時覺得壓力一輕,而死侍已經收起武器往表哥那邊走了,唯一不高興的恐怕隻有哈莉,她手中發紅的槍管垂了下來。
敵人太少,遊戲難度不夠,她覺得不好玩了。
「總算是活動了一下筋骨,畢竟表哥雇我來,我也不能白拿錢不是麼?」死侍一邊以競走般的姿勢扭著屁股向喪鐘那邊走,一邊還扭頭朝空無一人的地方說話:「不過我還是不太喜歡跟魔法打交道啊,這種能量的運用手段一點道理都不講。嗯?誰說我怕了?我可是主角哎,房管呢?把黑子給我封了,等會,他刷禮物了,別動手,待我舔他一波......」
說著話呢,死侍麵具上的兩個白眼睛突然眯成了一道縫,嘴角也勾了起來。
因為他路過了倒地的巫童。
雙手握拳放在腰部兩側,不斷扭動前進的韋德停下了腳步,他蹲了下來觀察地上的屍體,好像是對藍皮人十分感興趣一樣。
看了幾眼,又伸手撥拉了一下對方的頭發,韋德嘆了口氣,搖搖頭。
「DC就是黑暗,這麼小的孩子都脫發這麼嚴重,沒有腦子在這邊真是活不下來啊。」
不過說歸這麼說,他把舌頭在嘴角咬住,伸手在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根大毛筆來,掀起自己的麵罩往筆尖上吐了口唾沫,讓乾涸的墨漬重新濕潤起來。
「看你的遺容這麼慘,我給你畫個笑臉吧。」
說著,他就拿著大毛筆往巫童臉上湊去,嘴裡還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
然而一隻藍色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讓毛筆難以寸進。
韋德看著屍體抓住了自己的手也並沒有慌亂,而是呲牙咧嘴地多用了些力氣,非要下筆,還小聲說道:「小朋友,你是死人唉,懂不懂演技?要是再不配合,你中午盒飯就沒了。」
巫童此時是無語的,他料到喪鐘能猜到自己的計劃並且給予配合,所以他一個根本不信上帝的人,在動手前才喊為了我主的話,那自然是暗示。
而他原本身高130,胸圍77,變身合銳怪後身高四米,胸圍兩米,這些多出來的部位自然全都是觸手了。
喪鐘的穿胸一劍連他的邊都沒擦到,他捂著胸口倒下,當然是有計劃的假死啊。
巫鎮的人一輩子都不會上地麵上來,自己作為聖戰士死在外麵,他們不會來求證,也不會再派人試圖加入遊戲,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這樣一來,巫童既全了孝道忠義,又不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多好啊。
等到世界安全下來他再回老家去,隨便找個藉口就說自己復活了,到時候誰也說不出個什麼來。
但計劃是很好,喪鐘也給予了配合,隻是年輕的孩子沒有料到,除了黑黃惡魔之外,對方還有個黑紅的惡魔。
巫童抱著貓在地上一直躺著,眯縫著眼偷偷看事態發展呢,午夜老爹如同他預料中那樣投降了,巫童還得意了一下下。
結果接著就看到怪人走過,那貨還蹲了下來,發表了一些感慨。
當時巫童心中就在不斷吐槽:『我明明麵無表情,你居然說我死得慘?還有這發型不是脫發啊!這是『聖彼得發式』,代表著清貧、純潔、服從,給我去讀書啊!』
不過那會他還記得自己的死人身份,所以一動不動地忍著惡臭,任由死侍摸他的腦袋,像是按電鈕一樣按他的鼻子。
卻沒想到對方得寸進尺,還要用吐沫研墨,給自己臉上花東西?你是小醜嗎?還給人畫笑臉?
總之他是從眯縫眼的餘光中,看到了韋德下半張腐爛的臉,頓時感覺胃中翻湧,憑藉法師的過人意誌力才堅持沒有吐出來。要是真的被這麼惡心的怪人把唾沫抹在自己臉上,到時候想不吐都不行了。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天上的瑟茜發現地上『死掉』的巫童突然坐起來,哇哇地吐,那之前的戲不就白演了麼?
瑟茜那個碧池如果不死在這裡,肯定會去巫鎮再煽動群眾,到時候巫童自己就不好辦了,畢竟假死隻能用一次,下一次就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