滷蛋帶著兩個倒黴蛋走出了教堂,看到了教堂門口抱著酒瓶醉醺醺的托尼,他停住了腳步,皺眉思考了一下,但還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猶如一團黑雲般離開了。
霍華德把托尼保護得很好,這孩子完全不知道神盾局的存在,那麼就算自己要和他攤牌接觸,也最好不要在今天。
今天是霍華德夫妻的葬禮,自己還是給死者些麵子好了。
再說托尼現在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價值,弗瑞覺得先讓他成長一下再好好利用比較妥當。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怎麼把空降來的領導扳倒,自己坐上那個位置呢?
最好是有個什麼事件,能向所有人證明新來的那位根本不適合神盾局工作,自己就可以暗中發動許多人罷工抗議,用政治手段奪權。
不提弗瑞一路上都在想什麼,還是說托尼在想什麼吧。
他隻是看起來醉罷了,作為一個從小就泡在酒缸子裡的人,他的酒精抗性奇高,也許他現在步伐是有點飄,眼神是有些迷離,但是他的腦子清楚得很。
自己父母在去見卡珊德拉父母的路上死了,為什麼?
因為有人想殺霍華德,就這麼簡單。
賈維斯帶回了現場的遺物,霍華德的一個領帶扣,還有母親的鉑金首飾,都熏得焦黑。
托尼拿到遺物連夜做了種種檢測,之後又聽賈維斯描述了現場,他知道父母是被謀殺的,這不是意外。
車子被燒到隻剩骨架,父母屍骨無存,兩件遺物上都檢測到了燃燒後的化學助燃劑殘留物,事情很明顯了。
那麼什麼人想要殺霍華德呢?
自然是作為競爭對手的傑斯珀一家,也隻有他們知道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才能布置下陷阱殺死自己的父母。
都是因為自己,自己哭著喊著要和卡珊德拉結婚,父母才去和對方家裡人見麵,為了表示誠意連保鏢都沒帶。
結果......自己家有誠意,但對方沒有。
是自己害死了爸媽。
自己明明知道了卡珊德拉是個蜜罐,卻還天真的以為雙方關係能夠挽回,結果......自己被那女人一家騙了,父親一直是對的,她們家就是恐怖份子。
但想到霍華德又對了,這讓托尼更生氣了,從小到大都是他對,自己就不能對一次麼?
然而,托尼突然意識到,以後再也沒辦法和父親計較這一點了,一種莫大的悲哀徹底席捲了他。
父親不在了,對錯已經不重要了......
托尼吸了吸鼻子,揚起頭來往嗓子裡猛灌烈酒,他想要哭但是哭不出來,心中對於傑斯珀一家的恨意以及冰冷完全占據了所有思維,大概是連淚水都凍在了腦子裡。
他們一家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傑斯珀企業還通報說傑斯珀夫婦也死了,但是賈維斯打電話去問,他們又拿不出證據來證明傑斯珀夫婦遇難。
自己有領帶扣和首飾可以證明,對方什麼都沒有,所以托尼認為一切都是謊言。
那一家陰謀家又在演戲,就像被九頭蛇刺殺的那場戲一樣,他們根本沒死,肯定是殺害了自己父母後藏到哪裡去了。
不過托尼不會放過他們的,他要給自己的父母報仇,向傑斯珀工業以及九頭蛇報仇。
首先第一步就是解決繼承權問題,接任斯塔克工業董事長,通過商業和政治手段在國際上徹底把傑斯珀工業擊敗,然後把他們揪出來殺掉報仇。
威爾遜企業向來是生意上的盟友,托尼雖然對生意了解不多,但現在開始學也來得及,也許是該去拜訪一下威爾遜先生的遺孀,現在那強大財團的控製者了。
至於卡珊德拉......不可能了,他托尼斯塔克還沒有下賤到要娶一個仇人。
他已經清醒了,這感情結束了,他確實沒辦法下狠心殺了她,但她也是間接的凶手,最好是再也不見。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外界有一些喧譁,他回過神來。
隻見一排加長轎車停在了教堂前的路上,一隊隊保鏢封鎖了現場,攔住舉著各種攝像器材的記者們後。才有保鏢打開了當中一輛車子的門,從中走出了一個女人。
很年輕,看起來隻有二十歲出頭,她穿著一身黑色長裙,頭戴禮帽,帶著驚人的氣勢,猶如女王一般一步步在女保鏢的保護下靠近教堂,是來參加葬禮的。
她走到托尼不遠處停了下來,湖藍色的眼睛打量著他。
「托尼·斯塔克?」
「是的,小姐,你是?」托尼揉了揉臉站起來,他不記得自己家有這樣的親戚。
來人笑了一下,居然伸手摸摸托尼的頭頂,她比托尼個頭高:
「是夫人,孩子,我隻是顯得年輕,其實比你母親年齡要大。」
「哈?」
托尼難以相信,可是在父母的葬禮上,應該不會有人跟自己開這種玩笑吧。